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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单独在小客厅等我;萝娜已被她哄着去睡了。我极小声地把经过告诉她;她听何先生的意见时还很镇定;但听到柏西尔回来且有人跟踪我时;不禁大惊失色。
“都是些坏消息;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消息可以告诉我?”
“有!”我把何先生托我转交的信拿出来。“认得是谁写的吗?”
她马上从字迹上认了出来。“当然认得;是范斯克的。”她看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睛也闪出愤怒的光芒;看完后递过来给我。信纸上写着这些字:
教我无法不敬佩的玛丽小姐;仅奉上几个安慰的字——不要怕!
运用你的天性;静静地隐居吧;千万不要惹麻烦。认命是对的;试着去接受吧。家的宁静是永恒的;好好享受它。生命的暴风雨拂过山谷;对隐居其中的某位可敬的小姐并不构成灾害。
这样的话;你就真的不用怕了。不幸不再降临;你和那位娇美的同伴也不会被拆散。她已在你心中找到令我羡慕的避难所;我可以放过她。但奉告她那位鲁莽的朋友;假如华先生回英国来的话;千万不要与他联络。我有我的路;柏西尔紧随在后;若我们发现他试图越轨的话;他就会永远消失了。
签名只有一个“范”字;后边画上许多漂亮的圈圈。我气愤地把信扔在桌上。
“他在威胁我们;可见他是做贼心虚。”
她比我更能自制;紧绞的双手放在腿上;两眼闪光;双颊泛红。“沃特;千万不要放过范斯克!”
“玛丽;我们必须保留这封信。”
她看着我收下那封信。“真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吗?你听完何律师的话;还抱着希望?”
“当然!今天我只是去找人帮忙;明天以后我要自己动手了。”
“你有什么计划?”
“明天我就去黑水园;找出萝娜离开那边的确切日期。这是这项阴谋中唯一的弱点。”
“你打算去证明萝娜是在医生签死亡证书后才离开黑水园的对不对?”
“对!因为疗养院记载她是在七月二十七日入院的;我怀疑范斯克伯爵能把她留在伦敦一天一夜;而仍使她对周遭环境毫无警觉;所以她很可能是七月二十六日才从黑水园出来;这就比医生证明的七月二十五日晚了一天。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明;案子就能成立了。”
“我懂了;我懂了!可是到哪里去找这个证明呢?”
“麦太太的叙述提醒了我两条路;第一是去找替萝娜看病的道生大夫;再就是去查柏西尔在萝娜离开黑水园后半夜出门要去投宿的诺斯堡客栈;因为他的离去是紧跟着萝娜;中间只差几个小时而已——这些都值得一试。”
“假如失败了呢?沃特;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伦敦市还有两个人可以帮助我们。无辜的人或许会忘记那个日子;犯罪的人一定记得非常清楚。假如我在其他地方都碰了壁;我一定要逼范斯克和柏西尔承认日期。”
玛丽兴奋极了。“先逼范斯克伯爵;我恨死他了!”她急切地说。
“为了萝娜;我们要先从最有利的人下手。”我平静地说。
“你说得对;我不该这么冲动;可是我一想到伯爵那个样子;老脾气就不禁要冒上来了。”
“他会得到报应的;我们目前还没抓到他的弱点。但是——玛丽!我们有柏西尔的把柄!”
“你是说那件秘密!”
“对了;就是那件秘密。这是我们目前仅有的武器;到时候我一定要用这项武器逼他说出实话;这也是他除了贪财;逼萝娜走上绝路的另一原因。你不是听到他告诉伯爵;说他太太已知道足以毁灭他的秘密?还有他说葛安妮知道的秘密若被揭发出来;他就完了?”
“对!对!我听到了。”
“好;玛丽;假如第一条路行不通;我就要去挖他这个秘密。我说过;白衣女人与我们三人有极密切的关系;埋在坟中的葛安妮终于还是为我们指出了一条路!”
最终的目的(1)
早班火车把我载到道生大夫的家;会谈的结果并不理想。
道生大夫的出诊簿上确实记载;他曾去过黑水园出诊;但麦太太再度来找他时;因为他本人也正在生病;记录上就空了一大段;所以查不出。
既然如此;我只好转往诺斯堡。谁知老天爷似乎存心与我们作对;这家客栈因经营不善;老板已经卖掉房产远走他乡了。
离最后一班火车还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