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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望着阶下朝她欢呼的百官,有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其实异样的感觉刚才就有了,而现在,似乎更甚。似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让她周身极不自在。
诺颜顶着沉重的凤冠,转动僵硬的脖子,不动声色地观察。
终于,她找到了目光的来源。在熠瞳的右前方,一个身穿奇异服装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用深沉锐利的目光盯着她,那目光中,隐隐含着责备。
那男子身上的服装,似僧非僧,似道非道,她瞧不出他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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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百官欢呼完毕,礼官高声唱道:“请国师赐福。”
一直盯着诺颜的中年男子收回目光,微顺了眼,来到诺颜面前,举起手中的权杖,口中讷讷地念着些什么,无非是祝福之类的话。
他念了些什么,诺颜并没有太在意,只不住在想,原来他就是国师。
慕风曾说过,当年的国师已经不在了,但是他找到了他的徒弟。那么,眼前这个人便是当年国师的徒弟,也就是当年塔塔部落祭师的徒弟了。他知道当年娘被宣宗抢走以及塔塔部落被灭族的详情吗?
其实,对于当年的往事,诺颜心中一直存着无数疑惑。依娘的性子,如果当真是宣宗抢了塔塔部落的玉矿,还灭了塔塔部落全族,为何娘还能心平气和呆在静宜宫,而不想方设法为族人报仇?
莫非流萤说的是真的,宣宗压根就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而是另有其人?
她不敢深想下去了。
国师口中唱着奇怪的歌谣,腔调激昂喜庆,好似在赞颂与赐福,但是他说的语言却非常奇怪。不是官话,也不象哪个地方的方言,诺颜却能明明白白听懂他的话。
他在唱,明日下午,我会去太后的慈安宫,请你来见我,我有话对你讲,是关于塔塔部落的事。
诺颜震惊地望着他,又朝周围扫了一圈。众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光彩,好似压根没有听懂国师的话,于是诺颜明白了,他说的是塔塔部落特有的语言。
朦胧记得小的时候,娘在背地里都是同她讲这种语言。虽然有十多年没有接触到了,可这毕竟是她的母语,是不会轻易忘记的。
国师急促地唱,你听懂了吗?听懂了就朝我点点头。
诺颜微微晗首。
国师欣慰地唱,只能你一个人来,千万别让他人知道了。
诺颜再度点头。心道,这个他人,多半指的是熠瞳,否则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明对熠瞳说想要见她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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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的不安又蓬蓬勃勃地开始滋长。
朝身旁的熠瞳望了一眼。熠瞳也正好回头看她,见状冲她安慰地笑了笑,好似在说,再坚持一下,仪式马上就结束了。
他的笑容,好似一道阳光,把诺颜心头的不安立刻驱散了。
国师停止了颂唱,朝诺颜和熠瞳分别鞠了一躬,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去了。
礼官高声唱道,礼成。
喜气洋洋的乐声中,熠瞳牵了诺颜的手,拉她一道上了马车。
马车的帘子刚放下来,诺颜就揉着脖子说:“累死我了。”将头靠在身后的靠背上,以减轻脖子的负担。
熠瞳将她头上的凤冠小心地取下来,放在车内的小几上。
诺颜惊讶地问:“现在就可以取下来吗?”
熠瞳取笑道:“在后宫又没有人来朝贺你,不必讲究那么多。莫非你还舍不得?”
流萤攻下皇宫后,将慕风和熠瞳原有的妃子全都送出宫去了。而他兄弟俩重新接管皇宫后,并未将她们再接回来,也没有临幸别的女人。所以,现在的后宫,唯有诺颜一人。
头上的负累一下子没了,诺颜轻松地坐起身,回敬道:“我才不会舍不得,是你非要来个这种无聊的仪式。”
“是,是我不好,害你受累了,为夫现在就来补偿你。”
补偿?怎么补偿?诺颜还没弄明白,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到了熠瞳身上。
熠瞳抱了诺颜,吃吃笑道:“诺颜,你现在好重哦。”
诺颜安心地蜷在他的胸前,闭上眼说:“那当然,我现在是两个人嘛。”
熠瞳捏捏她粉嫩的脸颊,脸上笑意未减:“未必是这个原因吧,你的脸也圆了不少呢。”
诺颜猛地睁开眼睛,坐起了身,打掉熠瞳的手,嘟着嘴说:“你在嫌弃我?”
熠瞳含笑在她脸上大大地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