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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个最好的最适合大婚的黄道吉日。
婚期定好后,我就变得无所事事了。所以,我就在无遮国的绿洞和冰山古堡间转悠,我还重新穿上军装和金宝到神仙湾哨卡义务站了三班岗。
我忘不了我曾经是一名真枪实弹地跟盗墓贼战斗过的军人。
我知道,我当兵的历史很短,神汉的历史很长,但,我却特别喜欢我穿上军装的样子。于是,孙菊灵嫣和红牡丹单依共同提议我应该在跟公主洞房的那天,准备一套军装,婚礼的行程中,还应该上神仙湾,为守哨卡的战士们分发喜糖和表演节目。
菲月非得让我学弹琵琶,说婚礼那天,她要和姐妹们一起在我的琵琶的伴奏下唱《古从军行》,她说,皮教授已经请他的好朋友,谱好了曲子。
孙不二认为我是道家的人,应该穿上道服,在洞房之夜占星问运。我当场就否定了他,让他赶紧在我的问天府第旁边造一座鬼域之宫,并郑重地告诉他,我要在某日某时给他演一遍鬼卦六十象经的全息鬼象图。当然这样的活动,是要在我的婚礼如期进行完毕后进行。
公主忙忙碌碌的过了十多天,终于诸事做完,有时间跟我一起同游了。
公主很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到了无遮国的最神秘的地方——无遮三重门前。每一个无遮少女都要在婚礼即将举行时,过这个三重门。
“准备好了吗,胡华?”在那个绿藤掩映的石洞前,公主问我。
石洞前只有一挂绿藤遮着,看上去并不神秘,我感觉,此洞跟当初我看见红蛇跟硬翅白蚁恶战的那个差不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种不知所名的起伏感。
我点头回了公主的话,抬步走入了石洞。石洞幽远的伸向远方,公主在我前面,她走得很飘渺,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看不见她了。
接下来又该我一个人跋涉了。
忽然想笑。脑子里强烈地转起了一个念头:无遮国为什么要设这么一个三重门,难道未经世事的少男少女,过一下这么一个看起来什么也没有的山洞,就能明白人生的真谛,而快乐无忧地面对一切?
边走边这么想着,很自然地就遇到了第一重门,门上有三个字:问世界。
一踏进这个问世界之门,我的感觉就象是坐上了记忆之船,人整个地飘起来了。我又到了我出生的地方,我的父母所热恋过的那座冰山,可是,无论我怎么样看,就是看不到生我却没有养育我的父母的面容,能够清晰看见的是四娘抱着一个哇哇哭着的小孩,在雪地里走……皮教授出现了,他成了一名穿着抗战时期破旧军服的军人,拿着一杆汉阳造的步枪,难难地在雪地里跑……雪地里又出现了娇艳艳的一团红色,是一个少女,她应该就是红牡丹单依的奶奶了,皮教授遇上她,两个人就在雪地里飞飞扬扬地打枪,然后,两个人都中枪了,血流得很鲜艳……雪下得很恣肆,两个受伤的人终于把手握在了一起。
再出现的是回风湖,天眼将军与红牡丹单依的奶奶的婚礼……纷沓而至的画面很多,我只留意了,红牡丹单依的奶奶生下的第一个男孩子,还有,她的第二个孩子,大概就应该是红牡丹单依的父亲——天眼将军的儿子,两个孩子经常会不顾警告,偷偷跑到关押着皮教授的那个山洞跟前去玩,皮教授教他们学认汉字。
……我所“看见”的画面频闪了几下,新的画面是:那个在回风湖成长起来的青年,携了皮教授的手,逃出了回风湖,奔走在帕米尔高原上,雪忽然迷漫了,高耸的雪峰层层地崩落,皮教授与青年被雪崩散了,那个青年遇到了穿着一身绿衣服的女孩子,他们在雪谷中相恋了。我所看到的画面再度模糊……
“我”在雪的纷落中长大了,四娘牵着我的小手,在白山黑水间走,累了,就找一个山洞,点起一团火,给我熬一点粥,给极其饥饿的我喝下去。
“我”就这么认识了很多人,但这些人,对我差不多是视而不见,他们都很贫穷,经常因为鸡毛蒜皮的事而大打出手,我问四娘:为什么人都这样。四娘答我:人都以为世界不公平,是世界亏了他,所以,他总要想着法儿的发泄对世界的不满,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改变这个世界,更多的人是想占有这个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
我再问四娘:我能改变这个世界吗?四娘答我:世界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只是其中的很微不足道的一个,可是,世界上就因为有这一个个的微不足道,而变得丰富多彩,因为你的痛苦,你的悲欢,你的诸多欲望,才让世界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
世界上真的会因为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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