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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身在何处,他都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没有人的一生都是完美的,每一个人得到一些东西都必须放弃另外一些东西作代价,某些时候那代价却大得令人难以承受,然而当一切都成事实的时候,谁都无法选择,只是有些人开始堕落,有些人却因此而崛起。残缺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人生或许也正是因为残缺才显得如此美丽。”杨孤鸿回忆起自己人生中最凄凉的时刻,声音显得低沉而沙哑。
“人的一生正如这迷雾,前方是什么谁也不会知道,昨天的一切悔之已晚,只有现在才是自己真正可以把握的。最伟大的舵手,不在于他有多高超的技艺,而是那颗不论何时,不论何地永不失方向的心。”
“永不失方向的心?”我听闻此言,不由陷入了迷惘。
我的心是否还有方向?如果没有,那它到底在什么时候失去了自己的坐标?
当我发现自己爱上那最敬重的人的时候,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让我惶恐,并不成熟的我惊惶失措的逃避,逃避她,也逃避自己。
当惜惜离开后我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甚至刻意忘记那不可忘却,如果不是后来的意外,自己或许真的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当雁儿去世后,我超越了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一切的时候,才发现那所有都不过是自欺欺人,我不知道我现在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原来我还是在逃避过去。
小的时候为了生存,我可以不顾一切,生存就是我唯一的目标。
跟随师傅后,刻苦练功,只为看到那一张欣慰的笑脸,那已是我生命的全部。
长大后,我迷失在感情的海洋,随波漂流,似一朵浪花,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可能,正是我的犹豫害了惜惜,苦了雁儿。
懦夫,懦夫,我仿佛听到千万声指骂,有惜惜的,也有雁儿的。
原来自己真的是一个懦夫,我略一低头,一滴晶莹的水滴融入滚滚波涛。
大江东去,浪淘尽。
望着最后一抹晚霞,我的心由混乱趋于平静。
心中升起一声感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视线的尽头,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却始终显现不出她的脸庞,不过那已不再重要。
解铃还需系铃人。
唐梦杳,我最亲最近的人。
不知不觉间,她已成为我致命的梦魇。
不知不觉间,她已成为我心中不易解开却又不得不解开的死结。
猛然间,我不由豁然开朗。
如果一切都不得不面对,那还有什么值得畏惧。
如果一切已成定局,那还有什么值得彷徨。
原来,以前她不经意间已束缚了我的手脚,是非成败终有定时,那我何必为了一个不可知的结果而畏畏缩缩。
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带上的枷锁。
生命的意义在于经历的过程,结果是这长河中的朵朵浪花,如果没有碰撞,何来那巍巍瀑布,滚滚波涛。
好的结果无疑是锦上添花,即使是坏的结果那也不曾留下遗憾,临到老时,依然有年轻的回忆。
第五章 颠峰对决
唐梦杳微微一笑,如牡丹怒放般倾国倾城,即使夜空中最皎洁的明星在她一笑之下也黯然失色,天地间似再也没有何物可与之争辉。
“国师此来蔽宫不知所为何事?”
多摩耶摇头道:“宗主明察秋毫,何须多此一问呢?宗主数年来苦堪天道,始终仍有一线之差,不也是因为尘世中还有一丝牵挂吗?”
唐梦杳闻言,芳心一震。
多摩耶微微一叹,脸上出现失落之色,“摩耶本不愿与宗主为敌,就是整个南诏也不愿与大唐兵戎相见,奈何世事无常,套一句你们唐人的话说,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宗主可以理解摩耶的难处吗?”
大唐与南诏交战已进入第四个年头,每想到这次战争的起因,很少动怒的唐梦杳就暗骂不已,那该死的张虔陀,就是死一千次都算太便宜他。
天宝九年十二月,南诏王阁罗凤途径云南,云南太守张虔陀见其妻女貌美,遂调戏之,阁罗凤不从,张虔陀上奏朝廷南诏心怀异心,阁罗凤被逼叛唐,发兵攻陷云南,杀张虔陀。
天宝十年四月,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率兵八万击南诏,南诏王阁罗凤请和,仲通不许,进军至西洱河,大败于泸南,士卒死者六万人,阁罗凤无奈,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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