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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不会,跟格格失足摔伤有关?”
含香啪得一声拍了桌子,横她一眼,“不要乱说!”
扭头又轻拍了拍常贵人的手,展颜道:“妹妹可不要介意,姐姐管教无方,让着宝月楼上下的奴才们个个都失了规矩。其实这谋害公主的大事儿,都有皇上派人在查,哪里就需要咱们操心呢,你说是不是?”
“是,是吧……”贤雅很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儿附和,随即便告了罪,以老太太缺不得她伺候为由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主子,这件事要不要禀告万岁爷?”绿柔瞧着刚才常贵人惨白的脸色跟豆大的汗珠,心里直哼,要说堆秀山上的事跟她没关系,绿柔这会儿可是打死都不相信。
“不忙,”含香止住了她。若说一开始,她也仅仅是怀疑,且不论有没有这个犯罪动机,就光说时间上,东西六宫这些有头脸的主子当时个个都在潄芳斋为她贺寿,那些身份低微的委实犯不着。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些没有犯罪时间的主儿指使别人去做的,可不知为何,含香的脑海中却在第一时间浮现了这个人的名字。或许,这就叫做女人的直觉。
“让咱们那些人盯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晚上,储秀宫要丢失不少鞋子了!”含香抿唇冷笑,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足够的证据,禀告皇上也判不了什么罪名。但这对她来说却已是足够了,足够她确定,今后,仇该找谁报,枪该往哪儿指!
常贵人,你拿我女儿撒气也好,借机会扳倒十二阿哥也罢,可有一条你得记住,自己做过的事情,就要准备好为此付出的代价!
含香猜的没错,当天晚上,储秀宫的偏殿就开始了彻彻底底的整“鞋”运动,当然,是秘密的在暗地里执行的。贤雅也在怀疑,这容妃娘娘是不是在诈她,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万一十格格当时真的看见了什么,与其被万岁爷派人搜索揪出来,倒不如抢先一步销毁证据。反正没物证没人证,就算他们怀疑,也断不了她的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
常贵人没有想到,她的柴火这么快就被递了过来。当天晚膳过后,万岁爷翻了她的牌子。
贤雅暗自下了决心,今晚,决不能再让棉被当主角了,在后宫里站稳脚跟的首要条件,依旧是子嗣。她不能失了恩宠,更不能被老佛爷放弃。
今晚,就在今晚!
当天晌午,容妃娘娘听到敬事房的汇报时,还没说什么,只是吩咐绿柔拿出那枚小戳在上面盖了个印,这就算是伴驾了。
可第二日清晨,当敬事房总管太监将前晚上侍寝记录送到容妃娘娘跟前的时候,这位一向和善温婉的主子却猛然间将手中茶杯扔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粉碎。
只因那记录上写着三个字——陈知画!
…
“弟弟乖!”和靖拍拍永瑞的小脸蛋,伸手举着调羹在永瑞面前晃荡着,“来,张嘴,再吃口糊糊!”
把绿柔看的哭笑不得,“我说格格,这喂饭可不是好玩的。”她可真怕这位小姑奶奶一个不小心,把水果糊糊灌倒十六阿哥的鼻孔里去。
和靖用空着的那只手挥了挥,制止了来人接她手中调羹的动作,“你们都不许动手,我要亲自照顾弟弟,我答应过额娘,会照顾好弟弟的。”
自打和靖人醒了、伤好了,就忽然变得懂事起来了。说什么看到一双鞋那自然是含香拿来诈常贵人的招数,事实上当天和靖是面朝山下摔出去的,哪里能看到背后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鞋?但她确实能感觉到,背上被人给推了一把。她也隐约感受到了,埋伏在这深宫内院里的暗暗的敌意。若说她一个四岁多大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判断什么计划,那委实夸张了点,但这在她小小的心灵里,也隐约形成了一丝丝的危机意识。她忽然清楚的意识到,她是姐姐,如果她会有危险、会摔跤、会疼,那么不满一岁的弟弟更是会有危险、会有可能摔跤、会疼。不能,不能这样,她一定要保护弟弟,一定要帮额娘保护好弟弟。
从这以后,如意馆的涂鸦她也不去继续了,浮碧亭下的游鱼她也不惦记了,甚至连养性斋后的那几株木莲也重获了新生。紫禁城里最叫人头疼的十公主突然不再横冲直撞、横行无忌了,几乎在皇宫里绝了身影。不,有时候也能看到她,总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十六阿哥身后,总是絮絮叨叨的指挥着宫人干这干那,哄着小皇子到这到那,俨然一副代理奶妈的模样。
矮油喂,苍天有眼,十格格转性啦!
说起来,最应该感到欣慰的应该是富察家,因为他们再不用担心娶到刁蛮任性、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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