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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避过上前兜售工艺品的众多商贩,接下来看到的竟是一片开阔无比的绿地,还有远处三座纯大理石建造的大殿——哦,原来红堡不是一座堡垒,是宫殿才对。其实,以我不求甚解的习性,知道红堡是沙贾汗建造的就已经很足够了,至于舞宫是左边那一座抑或是右边,中间的大殿又有过怎样的歌舞管弦、怎样的刀光剑影,到最后还不是成为了我拍照的背景,小学生们集体活动的地点?这是不是就是文明古国的尴尬——当历史长到足以将几代人的心血简化成一片导游词,真正的“文明”多半最终会成为一幅商业化社会的苍黄布景。
慢慢接近主殿,呈现眼前的是不得不赞叹的细节之美。大理石或许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纯白莹润,镶嵌其中的金银铜丝却依然传神地描画着昨日的极致浮华。到此始相信书中描述的古印度:楼宇阶基、铃铎伞盖,纯为七宝所成。莫卧儿王朝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兴盛时代,沙贾汗又是怎样的一个多情帝王呢?到如今只留一处红堡一座泰姬陵让人想象不已。
如幻的国度 真实的行走(2)
宫殿的屋顶上停满了鸽子,它们现在俨然是这座宫殿的主人了,宫墙储藏记忆,墙外是赤裸的现实,在记忆与现实交错的幽暗国度,只有这些生灵能够置身事外地,活着。
离开红堡的时候,鸽群不知被什么惊飞,像一张大网似的陡然掀起,远远盘旋开去。被轻灵的飞鸽遗下的这一座深红堡垒,更显得沉重了,深深地压在德里的东北角上,仿佛昭示着它虽落在这座都城的边缘,却始终在历史的中心。当我坐在迦玛清真寺前的台阶上远远望向红堡,它像是天地间的一个苍凉手势,在迷雾中奋力划着感叹号,也许下一次来,真应该好好的读读它。
红堡的下一站,当然是就在它对面的迦玛清真寺。到迦玛清真寺需要经过一个廉价市场。作为一个中国人,没有理由故作清高地去挑剔这样的一个专卖低档小商品的市场,在中国这样的市场仍然遍地都是,同样的假冒伪劣,也同样的为大多数老百姓喜闻乐见。
在路边我买了一包印度的“口香糖”,就是各种香料包装在一起,吃的时候倒出来一把放到嘴里的东西。第一次来印度的时候曾经吃过,味道还不错,于是这次又买了一包。在众多口味中随便拿了一种,撕开袋子,一把倒进嘴里——“嗡”的一声,三秒钟之内大脑一片空白,当我找到下水道把香料吐出来之后,已经完全进入了酒醉状态。耳朵里嗡嗡的只听到J说:“有槟榔!一定是有槟榔!哇噻!”这是,我已经醉醺醺地走上了清真寺高高的台阶,沿途和每一个乞丐亲切地打着招呼。
在清真寺的广场正中,有一个满溢的清澈水池,倒映着清真寺的洋葱顶,但我不敢走太近,怕脚步不稳掉进池子里。于是跑向正在地面觅食的鸽群,鸽子们在我身旁纷飞。如果在法国,这样的美丽景象一定会被拍成电影,而在印度,我就只能被坐在旁边看报纸的大叔用印度语破口大骂了。这时一个小孩笑嘻嘻地过来问我能不能给他照一张相,当然可以!照完相小孩拉着我说,他爸爸和叔叔都在,就在池子边休息。我于是热情洋溢地上前打招呼:“那玛斯爹!你真幸运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小孩的父亲微笑着礼貌地对我说:“她是个女孩。”看来我真是醉得不轻呵!
刚进入祷告大厅没两分钟,一个拿着木棍的人就进来轰我。起初以为自己做出了什么大不敬的行为,后来才听明白原来是穆斯林的礼拜时间到了,所有非穆斯林都要离场,连站在大门口看看都不行。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迦玛清真寺,大脑清醒之后觉得那两张票子买得实在是亏(到清真寺人无需卖门票,但是要为每台照相机买150卢比的票)。
当离开清真寺到了甘地墓(Raj Ghat)已经是中午。这也许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墓园了,在尘土飞扬的德里出奇地纤尘不染,草地是精心修剪过的,却不禁止进入,在红堡见过的那一群小学生正在草地上奔跑嬉笑。他们会知道这一天的欢笑,这些年的平等就学机会,是甘地坚持了多久的愿望吗?
其实Raj Ghat只是甘地的火葬之处,他的骨灰在火葬之后被撒入了恒河,所以他并没有陵墓。而人们在他的火葬地点,放置了一块方形的黑色大理石,作为纪念,权当是“甘地之墓”吧。简约到几乎简陋,以这样一块大理石作为“甘地之墓”倒也恰当,它正如甘地般卑微坚忍,平静倔强,缓缓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