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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巴差点掉地上,导演也被吓得半死,楞楞的看着他问:“你,你要干嘛!”
“我长大后有在你导的《后宫的黄昏》里演宫女丙呀,你还记不记得!站在皇后身边替她打扇的那个!”何在抓着他的手不放。
“哦?哦……哦,哦。”导演半晌的反应,估计还是没想起来。
“导演你在拍广告呀,缺不缺女主角,考虑考虑我呀!”何在说着狂抛媚眼,仿佛忘了他还要去尚云顿。
“不缺,不缺。”导演这时算反应过来了,忙连声拒绝。
“女配角也好!”
“不缺,不缺,你走吧。”导演有些愠怒了。
就在连我都有些尴尬的时候,何在忽然扑向导演,双手乱摸,用凄惨的声音哭诉道:“导演啊,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我和我弟弟流落到此,三餐不济,餐风露宿好可怜呀,导演念在旧交情就施舍点路费吧,可怜我弟弟三天都没有吃上一口饭了……”
谁是你弟弟!我刚要怒,何在一脚踹来,让我闭嘴。
导演被她骚扰的嗷嗷乱叫,喊来了剧务和组员一起把我们赶走,真是丢死人了。我还来不及数落他,何在却拉着我一阵狂奔,直到远远离开剧组。
“我受够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呀!”我埋怨他。
何在却忽然抛出一个皮夹子,在空中翻了一周,又稳稳落到手上,他得意的把皮夹打开,但除了一堆卡以外,没有多少现钞,他脸色都变了,怒骂:“什么导演,也没有多少钱嘛!”
“哇!你偷……”我才要喊就被他捂住嘴。
“我在那导演手下干活时被克扣过工资,现在拿他一点算得了啥?!”
“偷就是偷啊!”我掰开他的手喊。
“那你身上还有多少钱?!”他反问,我摇摇头,他说:“还不是,你没有钱,我也没有钱,到了尚云顿要吃要住,难不成你想要饭?”
“我可以打工啊!”说起打工,我倒是有一段光荣史可以拿来聊聊,想当年我在唐人街的不断跳槽中,工资可是涨了又涨。
“神经病。打工!切……”他不屑一顾并觉得好笑,仿佛他生来就是个纨绔子弟,从来都是被人服侍。我也白了他一眼,然后肚子相当不争气的咕咕叫。
悲!我又饿了啊。
何在当然是听到了,笑得更大声,用笑声完全击垮我,恨不能上去踹他一脚,就在我捏紧拳头的时候,他忽然牵着我的手一阵狂跑,追赶刚从我们身边驶过的巴士。
明祥省的公共汽车有一个很奇怪的风俗,就是在车的两边外侧设置了两条很阔的站板,人们可以靠抓吊着车窗站在板上,并且规定抓吊车身的乘客免费,所以即使车里有空座位,为了省钱的人们照样愿意吊在车外站着。
我们走了半天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辆车,何在当然不肯放弃,拉着我狂奔,终于追上了车子并拖着我的手一前一后的跳上车抓吊着,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虽然称不上惊险,可感觉也够刺激。
我看看何在的模样,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神经病,一会儿骂我,一会儿看着我又乐。”他娇嗔着,真是娘味十足。
我就是看不了他这副死相,于是更笑个没完,转眼他也忍不住乐了,于是一路上便听见我们两发疯似的莫名奇妙的快乐。
到达尚云顿时才下午四点多,何在胡乱买了两个饭团和一杯奶茶塞给我,便异常激动的带着我跑去大门紧闭的天萍女子学院,站在那公园一般绿荫环抱,又带着一点墓园素穆感的学院外,我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而何在几乎扑在门上痛哭。
我实在看不出来这个吊二朗当的小子怎么就能对学校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我要比他靠谱的多,连中学辍学都不觉得遗憾。不知道他对上学究竟怀着什么样的怨念,但好在我已经到尚云顿了,离别在际啊。
我可没有忘掉我到这里是为了搭长途车去云梦泽!
“那么就这样吧!”我笑着向何在伸出手,结果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着我,楚楚可怜。“我要走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这一路的照顾。”
“嗯?你到哪里去啊?”何在没弄明白。“还有两天才入学试呢,你要去哪里?”
“我又没说过我要到这儿读书,我是到这里坐长途车去云梦泽的啊!”
何在抽抽鼻子:“啊?是这样吗?”
他想了又想,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分离的时候到了。何在默默从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