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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劂词、胡话连篇、痴人说梦。
宝贝女儿的背叛令他们伤心恼火又无可奈何,最后转移战火开始互相指责对方管教不力。在父母闹得不可开交,家庭气氛急转之下冰冻三尺之时,何继红却打起背包不辞而别跑到三峡与张家界旅游了一趟。
在开学前三天,又黑又瘦的她出现在父母面前说:“你们谁也别送我,我自己去学校好了。我自己挣生活费!”
客观地讲,何继红并不漂亮。至少用男孩子心中的某种漂亮标准来衡量,她是远远算不上优秀那一类的。她的皮肤不白,人也很瘦,唯一可说的优点是双腿——那是一双修长得有些过分的腿。
但对于蒋伯宇而言,何继红的出现已经不容他错过!他的观点是:如果一生中遇见漂亮女孩的概率会有百分之五十,那么遇见graceful女孩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
graceful,意味着品味与格调的不同,意味着卓然不群,甚至有几分遗世独立、执著忘我。蒋伯宇认为这个词用在何继红身上恰如其分而且妥贴无比。
比如说,她的眼睛不太大,又是单眼皮儿。只有眉毛细长细长,温柔细腻地匍匐在翘翘的眼睫毛之上,于是这双眼睛就多了很多的妩媚很多的温柔。这些妩媚这些温柔即是生而有之的,也是来自何继红良好的基因遗传与家庭背景的。
谁能想到——这种妩媚与温柔却是一个外在的假象!
只能说何继红的外在太能蒙蔽人了。她内在的倔强与执著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到学校报到之前,她还是把爸妈塞给她的生活费硬推了回去。她说我要说话算数。为了挣钱,她在大一就一口气兼了三份家教,还在学校食堂做一小时八块五毛钱的清洁员。
为了不拉下功课,她每晚都是十一点半才回宿舍。睡前还要背半个小时的英语单词。
同学都知道她很忙。但她乐此不疲。这个让很多人以为是特困生的女孩子每天背一个大大的IBM笔记本电脑去教室,只穿普通的运动服和牛仔装。不太爱说话,给人有很强的距离感。
IBM的笔记本电脑是做教授的爸爸为了奖励她在高中拿到了物理奥林匹克的金牌后,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的。97年用本本的学生还很少,那时候的何继红已经熟练地用电脑拔号上网,用电脑学习英语并完成作业。
她没有刻意地与众不同。她的生活对她而言,只是一种习惯。
蒋伯宇是在学校食堂注意到她的。他注意她已经很久了。
她穿着食堂员工的蓝褂子,穿梭在每一张餐台前。她负责把学生吃完饭后遗留的餐盘收走,再把一片狼籍的桌面擦拭干净。
她有齐肩的黑发,却只用一个简单的塑料发卡把头发全扎在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目光平和,举止麻利。但就是那气质那举止能把她从所有人当中区分开来。
在熙熙攘攘的大学食堂里,何继红优雅自如地穿梭在数不清的餐台前。人声鼎沸,她的目光平和如水。
是一件事情触发了蒋伯宇想要认识她的冲动。
那天,一个男生吃完饭后,在何继红刚收拾完的桌子上又故意丢了仅吃过一口的馒头。还摆摆手说:“收走吧,难吃!”
何继红停下手中的活儿说:“请你带走好吗?”男生用挑衅和鄙视的眼光看着她说:“你一干活儿的还这么多嘴啊?叫你收走你就收走。”末了还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臭娘们儿!”
话肯定被何继红全听到了。他这边话音还未落呢,左脸上就“啪”地挨了一下。那声耳光的脆响让周围人全愣住了。那个男生突然就傻在那儿了。右手打他耳光的何继红左手捡起他丢的大半个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说:“人渣!你他妈再说一句看看!”这男生大概从没见过这样的架势,大概从没见过一个外表温柔的女生会讲粗口,气儿也没吭就挤出人群灰头灰脸地溜走了。
蒋伯宇当时就坐在离何继红不远的位置上。在那一刻,他想那男生如果敢还手的话他一定会冲上去。后来他觉得这姑娘牛得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后来偷偷地打听,蒋伯宇知道了她的名字,也摸清了她是97级临床医学系的学生,班上的团支部书记,一个普遍反映学习成绩巨好而脾气巨古怪的女生。
最初,蒋伯宇几乎没有找着任何接近何继红的机会。他是刚入校不久的98级麻醉系的学生,别说一般情况下两个不同系的学生井水不犯河水。就凭何继红高他一届算是师姐这一点,人家也有资格对他这样的小屁孩儿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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