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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底下啦!都说利令智昏,我什么好处都没得着就昏了,真够笨的!不对,今天不宜多言。”
“你每天都应该谨言慎行。”左思南真是恨人不死啊。雪上加霜!
虎黑子说起了公道话。“兆枫在咱们面前像孩子,在外边儿绝对是爷们儿。别的我不说,他碰见大事儿不慌神儿,思路清楚,这就比普通人强多啦!尤其他肚子里的好学问,没几个人能赛过他。”
第二章 满目春光 (50)嘴上是冷血
左思南仍不依不饶地谴责金兆枫。“他就是话憋的!跟别人面前冒充贾宝玉他爸爸,在咱们面前直接就是贾宝玉了。”
“哈哈。”虎黑子看得蛮高兴的。“都太有才了。要是拿出这劲儿来,将来谈判的时候儿哪儿找得着对手哇!匀我点儿就好喽。”
“不用匀。”金兆枫对虎黑子说。“等公司开张了,咱们俩都当闲人,那点儿业务上的小屁事儿有思南一人就足够了。我领着你驾着闲云骑着野鹤,看过去的三山五园去。”
三山五园是北京西郊一带皇家行宫苑囿的总称,其始建于满清康熙时期,兴盛于乾隆时期,其中大多均于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中被英法联军焚毁。据《中国古代建筑史》之清代卷记载,三山所指为万寿山、香山和玉泉山,其上分别建有静宜园、静明园和清漪园(1888年,慈禧挪用海军军费及其它款项重建,更名为颐和园。),再加上附近的畅春园和圆明园,统称为五园。
“咱们得同舟共济同甘共苦哇,创业在先,享受在后嘛。等将来公司的事儿顺当了,咱们也让思南歇歇心,一起去。”虎黑子对金兆枫说。
“到了猴儿年马月,闲云早就散了,野鹤也老得不能骑了,再说了,一只野鹤只能骑俩人,仨人就摔下来了。”金兆枫矫情到家了。
“你们俩骑,我腿儿着。哈哈哈哈。”虎黑子笑起来。
“多大了你!是不是想吃奶啦?脱下裤子看看,是不是褯子给尿湿啦?”左思南横眉立目地声讨着金兆枫。
“褯子早就湿了,刚才不是送你当消毒巾擦嘴了吗?哈哈。”金兆枫太调皮了。
左思南一时语塞,急得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人家都是过了白露开始掐蛐蛐儿,你们俩是见面儿就开掐,连时辰都不分了。唉,斗性太强啦。”虎黑子不松不紧地说。
“别理他,神经病一个!”左思南虚情假意地说。“兆枫是心里头太痛苦了,所以才变得这么刻薄。”他看着金兆枫说:“豁达才是解脱的前提,你豁达一点儿吧,可怜的人!”
“字字珠玑!”金兆枫笑容可掬,冷嘲热讽地夸奖道:“你这是对我美好心灵的无情摧残,是对我高尚的精神施加刑役。刽子手!你要是生在满清,那菜市口的行刑队伍里准有你的身影!真是个冷血动物,蛇!蝎子!”他的口气异常解恨。
“这人没救儿了,完蛋了。纯粹是被异化了,完全不是正常人了,”左思南无奈地唠叨着。“谁家的狗这么不长眼呀,把狂犬病传染给金兆枫啦?”他不怀好意地对金兆枫说:“你不是有恐水症吗?这就是狂犬病的症状之一!哈哈哈哈。”他狂妄地大笑起来。
“真不像话呀,”金兆枫纳闷儿地看着左思南。“这安定医院的保安措施也太差了,像你这样儿的重症病人应该是重点看管对象啊!也就是你,一般的人还真跑不出来呢。”他专注地看着左思南,脸上的神情很认真,丝毫没有讥笑的成分。
“你们俩都病得不轻,快上医院挂号去吧,什么人事儿都别干了。我要是大夫,就把你们俩全推到妇产科做剖腹产去。”虎黑子插言了,同样的尖酸小气。“还真是人心难测,看着挺好的孩子,怎么都这么无情无义的呀!难懂了。”说完,径自灌下一杯啤酒。
第二章 满目春光 (51)饱暖心零乱
“真是乌鸦落在猪身上了啊。”左思南用嘴招呼上了虎黑子。“面瓜一个,歇菜吧您哪!天底下的大夫要是都跟您老一个样儿,谁看病谁就等于是找死去了。”说完,与金兆枫大笑不止,眼泪都高兴出来了。
迟到的菜终于上来了。喷鼻的香气并没能挡住三人嘴上的较量。
“无组织无纪律!”虎黑子板起脸,拿出司令员教训新兵蛋子的派头儿。“到底还是小哇,敌我不分,勇敢加蛮干,跟谁都敢死磕,简直就是瞎兵打仗啊!”
“哎哟,哎哟,”金兆枫装出很痛苦的样子。“我笑得下巴都快接不上了。看你岁数儿也不大呀,怎么刚长出|乳牙来就学得老气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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