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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凳说:“对了,老姨,老七叔在馆子里趴桌上打鼾呢。二毛子早没影了,还偷了喂羊的精料。”
红羊神色间愣了一愣,脸色又一下惨白说:“啊!走了。哪!哪!没事了,你去吧!”
木板凳只有十五岁,还不大懂其他男女事。木板凳是红羊的远亲,十三岁时像个小叫化子似的独个跑来投奔红羊。红羊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在柳树河子还有一个嫁给姓木的远房表姐,但看木板凳人挺老实就收留了。
木板凳把院里的一切活干完的时候,太阳快升起来了。在馆子里睡的铁七醒了,趴着睡觉的人睡得不舒服醒得就早,铁七身体好,又是猎人也有早起的习惯,虽醉了酒也起的早。铁七来到后院,在院里活动一番,想去堂屋厅堂里找水喝,又看到木板凳在给羊加草料。
铁七问:“小子,给我喂马了吗?”
木板凳说:“喂了好料,昨晚今早都喂了。”
铁七伸展下腰,又摇摇脖子说:“二毛子睡哪屋了?这家伙醒了吗?小子,那条青毛狼狗是我的了。”
木板凳嘿嘿一笑,吸了吸鼻子说:“老七叔你还没睡醒吧?二毛子是个贼,偷了喂羊的两袋精料早跑没影了。”
铁七不信说:“小子瞎说,我是谁?谁敢骗我?”
木板凳就放下草料又去劈柴。不理会铁七了。
铁七皱皱眉头使劲回忆昨晚和二毛子张一夫的谈话,铁七心里跳了一跳,心说,这家伙赌酒就为偷草料?只要他张嘴说一声就给他。这用偷吗?”
铁七想着这事不对头,就在院里转圈,又问木板凳:“你老姨夫、老姨你见了吗?”
木板凳说:“见了老姨,没见老姨夫。老姨眼珠嘴巴都红肿了,像挨了揍。”
铁七揉揉鼻子,冷笑了,仰着头盘算了一番说:“告诉你老姨夫,我出去一趟。”
铁七就去马棚骑了马,顺着雪地上不时出现的马蹄印和狼狗的脚印,向北出了李家街过了柳条桥,跑上老城街了。
老城街上早起的人多,雪地上的马蹄印和狼狗的脚印被踩乱了。铁七就问路上人见没见一个骑着一匹白马,牵着两匹红马,带条青毛狼狗的二毛子路过?
有人告诉铁七,有这样一个大高个的杂种,骑在马上吹着口哨在老城街转了一圈,还向人问了路,又掉头向西南王八脖子渡口跑去了。大约过去有一个时辰了。
铁七谢了声,就催马返回李家街,再向南跑到王八脖子渡口,在那又找到了马蹄印和狼狗的脚印,就知道张一夫没过江,也猜出张一夫去的方向了。铁七就向西南走浑江边的小路,想在黑窝子山口截住张一夫……
三任主人的历史性会面 3(1)
黑窝子山口这一带都是老林荒野,几乎没有人烟,只有通向西南的一条山路弯来转去地爬在荒野里。而且是雪后,路上没几个人经过。又是初冬的雪,这种雪有粘性,马跑起来就不快,马蹄还粘雪。
但张一夫心里爽快,把鹿皮短袍敞开怀,放慢了马,让马小跑。张一夫不认为是他走了桃花运才转了背字,也不认为是财物露了白才背了时。更不认为在吉了了的炕上,用裆里的“棒棰”捣开红羊裆里的“井”有什么不对。这女人的“井”真棒,吸得他像种马。张一夫这样回想,头又有点晕。
张一夫出来这几个月他没嫖过娼妓,他用赌酒的方式整醉过七个山里男人,捣开过七个好看的山里媳妇裆里的“井”。张一夫不由想红羊是最好的一个。如果家里没老婆他真想带走红羊,红羊兴许也这样希望。
张一夫停下马,下了马去树后撒尿。正撒着尿,他看到青上卫扬起头吸气,耳朵还转着听声音。张一夫认为这一带有野兽,就没在意,一两条狼青上卫就对付了。张一夫尽情地撒尿,他还奇怪,这一阵子尿特多还频。
青上卫轻声叫了一声,在不远处一个大雪包的边上,几棵白桦树下出现了一只青狼,青狼盯着青上卫在看。
张一夫提上裤子,也看到了那只青狼,就走到马前,在马包里抽出一支长筒马枪,推上了枪子。挺身一跃上马,张一夫这次没再摸短枪,那把短枪他送给红羊了。张一夫夹了下马腹,马一边小跑,一边紧张的咴咴叫。
跑上了高些的雪坡,离青狼站立的雪包近了些。张一夫的眼珠定格了,在青狼的身边,大雪包上又出现了一只灰白色的狼。在灰白色的狼出现的地方的雪地上躺着四匹马,还有一个人趴在雪地上,身下的雪上是一片红色。
张一夫想,准是狼袭击了这个人和四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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