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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五台派,有什么值得冒了生命之险为他们出头的渊源?”寒山重洒脱的一摆手,道:
“朋友,满话且慢再说,你我之间,谁冒了生命之险目前还不敢断定,姓寒的与五台渊源确实深厚,五台派总执法于罕的亲甥女,就是在下的未婚之妻。”不可发觉的,房尔极深沉的眸子闪动了一下,他阴鸷的道:
“牡丹之前,人人皆愿成为花下之鬼。”寒山重哧哧笑道:
“房庄主,待寒某人真个成了花下之鬼,你再说这句话也不晚,怕只怕,昭,怕只怕你要取的金风铃会拿在五台的众高僧手中为你超魂引渡呢。”房尔极微微点头,奇异的道:
“寒山重,这是你主动挑舋了,怪不得本庄主……”寒山重也点头道:
“在下不怪你,因为你原本喜爱挑舋。”房尔极轻轻回头,在他的坐骑鼻端亲了亲,用右手拍拍坐骑的鬃毛,然后,那匹马便,向后退去,随着这乘健骑的退后,周遭的气氛似乎在滴着血……
静静的,房尔极并没有回头,他一直凝注着自己的坐骑向后缓缓行去,寒山重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听得出围立四周的五台帮弟子那粗重而紧张的呼吸声,寒山重平静的垂着两手,他知道一场激斗即将展开,而胜负,尚在未知之数。
房尔极回过头来了,朝寒山重露齿一笑,他的一口牙齿洁白而整齐,当那嘴里闪动的瓷光方始映入各人的瞳仁,一溜金蛇流电般的强烈闪光已快得令人飞魂的射到寒山重身前。
瘦削的人影淬而暴泻三步,紫红色的皮盾与冷森灿亮的斧戟在那人影移动的同时又交击而回,威势之猛,有如山撼海腾!
金芒左右连闪,带起的光辉几乎已经扩成了一片光幕,盾斧双飞双拐,在一个弧度极小的转折下,又令人目不暇接的猛翻狠斩而上!
根本已看不清双方的人影,只见金蛇晃闪,盾斧飞跃,在心佛寺前的青石大道上,流走游移,两个拼斗者的出手简直快得不可比拟,快得像是豆古以来逝去的光阴,快得似飞泻向干百年之后的流光。
大罗大师两眼凝聚,毫不瞬眨的注视前面这一场罕见的龙虎争斗,他身后,六位五台高僧更是全神投入,形色紧张,在那边,八回剑不时与季子昂低声交换数语,目光却不敢稍离斗场,司马长雄面孔仍然没有丝毫表情,冷然望着战况演变,只有,喂,只有梦忆柔的一颗心儿,早己提到了口腔子了。
房尔极的银色披风拂飞翻展,他的脚步紧移紧跟里,左臂如鹰翼卷行,金色长剑搅起波涛千顷,凌空而下,身形微偏,金剑又自中空脱出,汇聚成一溜金矢,自虚无中猝进,又快又狠,又诡异!寒山重的皮盾滚动飞舞,绵绵密密,像满天浮沉着千万个硕大而沉重的盘石,他的戟斧则轰如江涌海号,纵横交织,在千钧一发中迎接漫天的金色波涛,在呼吸交闪之间力击那倏进的长矢,于是……
两条人影骤然分射,又在分射的同时再度交触,招式快得像长空照下的阳光,狠得似血,毒得如百步蛇的腺齿!
几乎是永远没有停顿,而又那么紧凑无间,比人们的意念更快,较人们的思想更速,当观战者还没有想到拼斗双方的招式,而那些出人意外的招式已经成为过去,当人们还来不及担心拼斗双方的安危,而那安危早己重复了许多遍了!自两人出手攻拒的第一招,那印象还深刻的留在人们的脑中,仿佛刚刚过去,这短促的时间里,寒山重与房尔极却已互相较斗了七十余招了!
大罗大师深深呼吸了口气,低沉的道:
“归玄,这是一场出色少见的较试。”归玄大师踏上一步,道:
“正是,房尔极功力之高,简直令人不敢置信。”大罗大师沉缓的道:
“老衲早信,他已由他的狂傲里表露无遗。”想了想,归玄低低的问;“寒施主,师兄,更似飞龙上天。”大罗大师难以察觉的笑了:
“除了他,只怕我们都不能力敌这房尔极。”归玄大师望着场中翻飞回转不息的斧芒剑影,悄然道:
“师兄,浩穆一鼎,果是英才霸主!”大罗大师微微拂捻长须,眸子里透着嘉许的望向斗场,斗场中,寒山重正奋力射跃,在左右暴闪十二次后猛扑而下,盾自上砸,斧从斜斩,双脚疾绞对方颈项,又狠、又准!
房尔极原地不动,金光长剑寻准敌人的攻势路子在同一时刻封截反击,寒山重冷冷一笑,在笑声里,就空中大折翻,十九盾,二十七斧,似暴雨狂风,一口气罩下!
金芒一道,深厚强厉,蓦然冲射而出,寒山重断叱一声,倏然跟上,那道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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