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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什么事了?”骆蓉心里疑惑。
“你真傻还是假傻?难道你不知道她放着别墅不住,来这里租房就是为了等马义吗?这些大小姐做事向来全凭新鲜,新鲜劲一过,气就泄了,成就不了大事。骆蓉,马义仍然是你的,再没有人与你争了。”
“谷花,你胡说什么呢?”骆蓉脸上红霞飞。
“骆蓉,你已老大不小,应该找个人家了,不论年龄还是身份你们都很匹配。你看马义多优秀,连人家千金小姐都看上他了,你可别错过了机会,否则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
谷花推心置腹,骆蓉无以反驳。
马义刚搬来的时候,他的落泊让她心生同情,她愿意尽自己所能帮助他。她的帮助是自愿的,没有夹杂任何私人目的,也没有夹杂任何的功利。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人生会与马义再有更多的交集。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间能保持一份友谊她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世事总无常,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貌不惊人,穷困潦倒的马义竟然是身怀绝技的杏林高手,一把银针就能将死人从阎王殿里拽回来,他的人品,更加折服了她芳心。
可惜当她刚对他怦然心动,他却突然消失了。
所有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不真实。
“谷花,你觉得马义还会回来吗?”骆蓉的目光落在马义紧闭的房门上,神情落寞。
她的问题简单、实在,可是就是不好回答。谷花眼神也随之一暗,是呀,她们与马义不过是萍水相逢,这里也不是他的家乡,哪怕没有得罪三金帮的人,他既然已经走了,他会回来吗?也许他早已经将她们忘得一干二净了。
谷花本来就不善于言辞,现在更不知道怎么安慰骆蓉,只好陪她一起喑然神伤,仿佛她失恋也是自己的过错。
……
滨海市大钟山不高,大约五六百米,石灰岩山,四周绝壁峭立,远看就象一座老挂钟,故名大钟山。
大钟山离滨海市区中心只有十分钟车程,宽阔笔直的四车道公路,道路两旁依次种植棕榈树、木棉树、法国梧桐、香樟树,树荫下有草地、花园和供行人小憩的长椅,路的尽头是就是大钟山,大钟山山麓是紫云别墅区。
苍阳威的老子苍财富就住在6号别墅。
苍财富,滨海市曾经的风云人物,斗转星移,虽然他老人家已经退休多年,昔日铅华洗尽,风光不再,甚至几乎没有谁还记得他的存在,但是虎死不倒威,他老人家官威仍在。
他正端坐在黄梨木太师椅上,双手拄着小叶紫檀木龙头拐杖,大背头头发斑白,梳得一丝不苟,一如当年的作派,唯一不同的是,身上考究的宽松绸缎唐装取代了当年的草绿色军装。
“哼!”苍财富面罩寒霜,重重一顿手中的拐杖,“笃”一声响,他下颌的山羊胡子也随之一颤。苍阳威和阎红梅噤若寒蝉。
“你们就这么将家业拱手送人啦?”苍财富质问,声色俱厉兼气急败坏。
“……”苍阳威低头不语。
“爸,我们也不想的,可不是被逼无奈吗?小孔的命捏在人家手里,如果我不答应,小孔的命就没了。”阎红梅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一边擦拭眼角的眼泪,大打悲情牌。
苍财富不同于苍阳威,他对于自己的便宜孙子还是相当认可,甚至溺爱的。家族生意被别人从自己手中抢走了一大半,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错,要想逃避惩罚,阎红梅只有这一张牌可打了。
“你们知不知道医药公司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是苍家立足之本,没有公司,我们将什么都不是?咳…咳…。”
苍财富痛心疾首,因为心情过于激动,连连咳嗽,一股老痰堵住气管,老脸憋得通红,阎红梅很有眼色地上前为他捶背。
“你们这些败家的玩艺!”
苍财富的山羊胡子抖个不停,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苍阳威和阎红梅,恨铁不成钢呐。尽管因为苍境孔是苍家香火的传承人,阎红梅破财消灾并没有错。
可是那毕竟是苍家的支柱产业,就这样拱手让人,如同割肉喂狼,他不甘心啊!他摩挲着拐杖的龙头,陷入忧思之中。
这些年党与国家忙于搞活经济,疏于政治运动,以至于资本主义残余死灰复燃,他们正千方百计反攻倒算,长孙冶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是当年无产阶级专政的漏网之鱼,现在他成了气候,开始向无产阶级群众举起屠刀了。
不知道党中央是不是已经觉察到这些人的狼子野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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