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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望望齐夜风身后屹立如钟的韩梓骐,桃花瑾三心底深处微微抽痛。
掩饰的打哈哈,他一条腿戳在大椅子上,豪迈状挥着手,“当然是横刀立马,闯荡江湖。”
想从这人嘴里听到实话,比杀了他都难。
齐夜风暗自叹口气,站起身来挠挠桃花瑾三的脑袋,“好了,夜深露浓,早点休息吧。”
桃花瑾三伸脖子望向韩梓骐,“看好你家皇上,那个作死的修罗还没找到呢。”
韩梓骐弓身答应。
躺在温软厚实的大被窝里,迷迷糊糊间,不知道到哪里鬼混回来的拐腿黑猫悄悄钻了进来。
桃花瑾三不睁眼睛的搂住他,边捋着猫毛边含糊道:“然后,我就剩下你了。”
拐腿黑猫大大的打个哈欠,“不要,太娇生惯养……我养不活你。”
桃花瑾三照屁股给他一巴掌,“作为直系子侄,你有赡养义务。”
“啪——”
一脚,黑猫把桃花瑾三踹下了温软的大床。
黑猫这一脚踹的显然不太理智,他忘了一点,品行和品质都比较烂的某桃君绝对的是属于睚眦必报型的……君子报仇,十天都晚!
就在第十天头上,两王来了,黑猫走了。
——两王是被齐夜风抓来的,黑猫是被桃花瑾三气走的。
话说,两王打到坞江边上,本打算站在滚滚坞江水上,好好的哈哈大笑三声,以庆祝就在眼前的胜利。
结果还没等作好准备动作,就被自己的军队和敌人的军队,夹肉饼一样,夹成了中间的那层馅儿。
两王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就是那老妈儿抱孩子——手底下的百万雄兵全是人家的,那个奸皇齐夜风,竟然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培育下了天罗地网……那时,他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而他能想到的,他做到了……这人多可怕。
两王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倾情演出的这场轰轰烈烈的逆反大戏,总导演的名字却叫齐夜风,总编剧的名字却叫作齐月满,就是那个被自己夹着眼皮都瞧不上的烂泥巴……而自己充其量,只做了个男2号。
被两个庶出的小子耍了。
于是,两王很不服气,当他俩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三军前头的时候,还很理直气壮、气吞山河。尤其那个左王,吼声如牛:“齐夜风小儿,失珠失德,有愧天下,有何资格坐在龙位之上,又有何资格与我嫡亲皇子一争雌雄?没有土灵珠,你这皇位即使坐的一时,却坐不了一世……早晚一天吕竖会亡在你这竖子手中……”
齐夜风头戴旋龙黄金盔,身着黑缎滚金盘龙甲,威风凛凛,横刀立马,耸立于万马军前,如天神降世,其身后扑拉拉的巨大明黄战旗,迎风飘展。
而战旗下,那位闻名天下的月满王爷,稳当当坐在一张琉金大椅上,右手端茶、左手抱猫,听这二王在下面叫张不已,面上表情逍遥自在,就象茶馆里的大爷在听小曲儿。
后来,那边两王骂累了,这边两人也听烦了。于是,这边两人和随军诸大臣一商量——左王、西招王谋逆大罪证据确凿,罪名成立,判斩立决。
此宣判一出,两王立即象进入更年期的中年老妇女,打滚放泼、鼻涕眼泪的数落齐夜风和齐月满兄弟二人的万年糗事,甚至连穿开裆裤的时候打群架、气太傅、逃学的事都抖拉出来了。
把个坐在大椅子上喝茶的桃花瑾三烦得要命,连竹宁好茶都喝不下去了,替他俩丢人呐!
把茶杯扔给侍卫,把猫抱进怀里,吕竖顶顶大名的琮王爷,迈着戏台上标准小生的步子踱到两王面前,“喂我说,你俩累不累?这么大的罪过,皇上没有判你们连坐,已经是网开一面。不仅不知道感恩,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谋逆不说,为一己私利任性妄为,随意起兵、荼害天下生灵,这就是滔滔坞江水都洗不清的滔天大罪!你们回头看看,有多少人流离失索?又有多少百姓失去亲人?看看那些饿蜉满地……你们就不怕下了地府,那些冤魂野鬼都会把你们生吞活剖吗……”
两王以前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个浪荡王爷齐月满,觉得他就一狗屎上不了墙,如今不仅被他耍得团团转,还被他当众这样骂,自然是积愤在胸,狗急跳墙,张嘴照着那张俊脸就咬过来。
吓得桃花瑾三往后一仰。
好在韩梓骐手急眼快,耸身过来,手扶住桃花瑾三,另一只手扬起来就是数巴掌,打得二人满嘴是血,猪头似的。
桃花瑾三怕溅着那些黑心血,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