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第2/2 页)
暴雪。”厉风站在她的身边。
宁栀微仰着下巴去看身边的少年,对方的视线似乎落得很远,避开屋外浓重的夜色,停在了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中。
“明天周末,我跟你一起去看阿姨。”
厉风收回目光,长睫微垂,看着宁栀。
他的眼里掺了些笑意,一点头:“好。”
“好冷,”宁栀关了窗子,“我给你买了礼物。”
厉风随她一起走去卧室:“买的啥?”
“……鞋。”
“我正缺鞋。”
“……”
双标狗。
-
隔天,宁栀起了个大早。
雪下了一夜,屋外终于积起了脚踝高的雪层。
厉风照常拎着早饭过来。
他换了身白灰色的运动服,外面罩着毛领黑色大衣,脚上蹬着昨天刚收到的礼物,整个人捯饬得骚气冲天。
宁栀忍不住吐槽:“去墓地穿这么花哨。”
厉风双手往兜里一揣:“给郝女士看看她儿子有多帅。”
厉风的妈妈姓郝,十七年前死于难产。
据说那晚也下了大雪,她生下厉风后没多久就过世了。
之后厉铭没有再娶,一个人把厉风拉扯长大。
宁栀对郝阿姨的印象只停留在墓碑上的两寸证件照,上面的女人眉目清秀,笑起来弯弯的眸子和厉风有些相像。
他们买了鲜花过去,用手扫去墓碑上的积雪。
“我爸今年没回来,不过明年一定回来。”
他给自己老妈上坟比较随意,说的话也不多,交代完他爸就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宁栀选了一捧粉色的康乃馨,厉风想自己老妈应该会喜欢。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坐公交,沿着山路慢慢地走。
公墓远离闹区,在郊区的山脚附近,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没什么人过来祭奠。
宁栀戴着手套,一边走一边团着雪球。
厉风不怕冷,两只大手往路边雪地上一拢,压实了就是个雪团。
他随手递给宁栀,一大一小拼成了个雪人。
“你手冷不冷?”宁栀问道。
厉风正给雪人掰树枝做手臂:“不冷。”
大衣敞着怀,冷风把毛领吹翻了个面。
里面的卫衣领口低,能看见少年修长的颈脖。
“你下次戴个围巾。”宁栀又说。
“懒得戴。”
“可是会冷。”
“不冷。”
宁栀:“……”
真是烦死了。
“戴一堆东西显得娘们唧唧。”
宁栀抓了团雪砸他:“臭男人!”
厉风有全天下男生都有的毛病,过分直男,还有点轻微的大男子主义。
“我真不冷。”厉风把树枝插在雪人身体两侧,使劲搓了搓自己的手,十分自然地伸过手去,将手指背面轻轻贴了一下宁栀的脸,“比你脸都热。”
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宁栀微微往后躲了一下。
只是幅度不大,还是感受到了指节上些许高于她皮肤的热度。
大概是少年火气正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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