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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当地没有马匹可以去接他们,所以我就撞开了一个马车夫的家门,由于他亏欠我的债务,不能拒绝我的请求,所以他昨天去把在勒士高的内廷参事夫人连同她的儿子接了来,带回了这里。”
Ⅴ 毛尔布隆(14)
或许他曾经很安静,盯着看。“我坐在那里”,他在给那斯特的信里写道,“整整4 周,我就坐在格勒林根我姑妈病危的床前,并且学会了忍耐——向她学会的!而现在,兄弟,现在她走了——噢,兄弟!她那个样子应该跟我那已经进入极乐世界的父亲曾经的状态是一样的,我从未了解过他,他去世时我3 岁。但是如果他像她一样的话,应该曾经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又出现了“第一位父亲”的图像,却只是在和一个垂死的女人相比较时才变得栩栩如生;“我从未了解过他”,但是他却一再地尝试着使他变得可以被自己了解。
在给伊曼纽尔的同一封信里,他写道,他的诗歌处于“真正的漫游状态”。他把它们寄给了他在马克格勒林根认识的鲁道夫· 玛格瑙。结交玛格瑙的过程并不是那么困难:他跟他同属于一个圈子,他跟荷尔德林有着相同的成长道路,只是他比荷尔德林先开始了两年,邓肯多尔夫、毛尔布隆,然后从1786 年起在蒂宾根的神学院念大学。玛格瑙是马克格勒林根市书记员的儿子(都是这一个阶层的,市书记员、市长、牧师、教授、内廷参事、神职参事这些受到特权保护的人,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富有的教会或者宫廷官员,他们相互贬低,相互促进,也支持着自己的孩子们),而他父亲又与舒巴特这个受人敬仰的反叛者是朋友。虽然玛格瑙也尝试着诗歌写作,但是他跟荷尔德林是相反的类型,高不可攀、自负、粗俗并且幽默风趣,之后他成了牧师,收集些民谣、地方传说,是一位颇有威望的乡土研究者。几年过后他就从与荷尔德林的友谊中被开除了,但是现在他很重要。他的博学、他的判断力以及他经由他的父亲与舒巴特所建立起来的联系都使荷尔德林印象深刻。他给了玛格瑙一卷他的诗歌,并且随即收到一个答复,其间,玛格瑙以一个经验丰富的文学家自居:“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来自柏林的先生们是如何嘲笑这种稚气的”,这么说时,他指的是荷尔德林对于“不常见字词”的运用的喜好,在别的地方,这些字词可能会引起人们的不解。就比如说,他不应该写“河流疾驰”,而是汹涌或者一泻而下。他虽是好心,但给荷尔德林的建议却是错误的,他试图把些陈词滥调灌输给他,而很显然,它们在时行的批评当中很常见,尽管他自己也对此进行了批判。这些反驳没有使荷尔德林感到恼火。他继续用着那些老的用法,至少在几年之内是这样。
已经与弗里德里克· 福尔玛定婚了的布卢姆在对自己的独立*到了肯定之后,邀请荷尔德林跟自己以及新娘一起前往自己的家乡施派尔。荷尔德林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忧无虑过了。他将给妈妈写一份日记,里面清楚地记载了每一笔开销,虽然在旅行的过程中“布卢姆表兄”支付了“大多数的酒菜钱”。1788 年6 月2 日那个“令人振奋”的清晨,他骑着马上路了,途经克尼特林根、
“被赐了福的普法尔茨地区”、布雷特海姆、迪德尔斯海姆、贡德尔斯海姆和海德尔斯海姆后到了布鲁赫萨尔,他和布卢姆约好了在那里的一家旅馆碰面,随之一起继续旅行。我在地图上追踪了这条线路,没有去寻找公路,而是寻找了被标注成绿色的森林地区边缘上的一些道路和小径,我努力去感觉第一次出发时他的情绪。我想,对他来说骑马出行一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且清晨骑马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因为人们经常需要清晨出发,以便能够到达目的地——旅行的时间更长。然而,以前那个曾有所耳闻的陌生世界、一切曾经激起过他的想象的事物:莱茵河、施拜尔大教堂以及海德堡附近的内卡河,这一切都变成了可见之物,这对他来说是新奇的。这次旅行唱响了他一生当中的一些主题,它们将伴随他的一生。
Ⅴ 毛尔布隆(15)
布卢姆并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到达布鲁赫萨尔,荷尔德林等待,等待,初次旅行者的急躁催着他前行。他独自骑马去施拜尔:“从布鲁赫萨尔出发后虽然没有公路了,但是却有很好很宽敞的铺沙路可以走。我经过的大多数都是浓密而令人感到恐惧的林区,除了我的小路外,我几乎看不到三步之外的地方。我在维尔藤堡还从未见过如此浓密的森林,没有一丝阳光穿透。穿过森林、经过汉姆桥和绿茵谷之后,我终于又到了敞开的空地上。我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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