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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映幻耀射,宛若烈日的反照,炫目如一片流灿的火焰!
全身立定,申无忌大刀竖立面门之的,疑神屏息,丝毫不动。
那片奇异的反光在猝起的闪映之后,剑锋已经颤晃着自左右削斩泄落,其势之迅捷诡密,
便仿佛是反光忽然凝成了实质一锐利至极的实质!
申无忌的金环大砍刀倏忽翻飞,做着刀刀相连,不容间发的贯串,于是,那翻飞的刀刃,
就不像是刀刃了,看上去是一溜溜打旋的雪花,一圈圈回绕的白虹。
飘幻的剑影,猛的收敛消失,唐丹一剑指地,一剑上扬,人就立时变成一个硕大的剑轮,
在须臾里飞过申无忌的头顶,尖锐的剑尖蒙胧又参差的凝布为弧环--以他滚动的身体为中
心。
闷哼一声,申无忌身子往前撞,背上出现了七条纵横交织的血口子,他在身形前撞的同
时,左手横拍右肘,大砍刀“嗡”声回弹,寒光泄空,却在接触唐丹那个剑轮的一刹,“呛”
的震落地下。
唐丹没有受伤,只是被申无忌这奋力反抗的一刀碰得剑势散乱,人也往后退了几步。
大吼如雷,申无忌双臂抖振,这条老命拼了。
唐丹虽是手腕发麻,两臂酸痛,脚步踉跄中却大喜过望.他渴盼申无忌情急反扑,如此,
他就可以在对方已失去兵器的有利情况下,再施辣手,强加格杀!
然而,他不该忘了展若尘。
展若尘负伤甚重,但却不到无力行动的地步,他不像尤奴奴那样损失了身上的重要器官,
他只是流血过多加上虚脱,肉体的痛苦固是锥心刺骨,实则仍能忍受--忍受的代价暂时不
会太过明显!
那几乎致命的一击便在此时猝然发动。
“霜月刀”在穿飞,由于穿飞的速度太快,就只变成一抹光华的掣闪了,在这样快速的
冲刺里,恍如把空间缩短了许多倍,对于尚在踉跪倒退中的唐丹来说,无异形成了一个可悲
的灾难。
“嗷啊啊……”
一声鬼叫出自唐丹骤然大张的嘴里,那种尖亢撕裂般的嚎叫,真正不似人的嗓调……唐
丹一条左臂齐肩斩断,正打着转子抛空,血水喷洒,像是淋下一场赤雨。
展若尘人已飞出六步,却在身形未曾稳定的瞬息腾翻,他瞪眼凸珠,脸庞扭曲,在双瞳
间那片血漓漓的光芒闪动里,煞气冲天的厉吼:“唐丹,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作势反扑的申无忌,被眼前的突变一下子惊愣了,他仍维持着伸臂弓腰的架势,却
僵了一样定立在原地。
又是一声刺耳的长嚎,唐丹仅剩一把的单剑高举狂挥-一是付拼命模样,但出乎人们意
外的是,他却突兀朝后跃起,以那种确实不易追赶的速度奔逃而去,眨眼之间,即已无踪!
呆了俄顷,申无忌方才如梦初醒般振吭大叫:“姓唐的杂种,你他娘往哪里逃?!”
艰辛的摆了摆手,展若尘身子摇晃不定,音调低哑:“让他去吧……只是那条手臂……
便够他受上这一辈子……”
申无忌犹自恨得挫牙:“老弟,偏你就有那么多善心,一刀子戳穿了他,不比留着这个
祸害要强?!”
舐了舐干裂的嘴唇,展若尘吃力的道:“不是我要留他……前辈,我已是力不从心……
加上视线有些模糊……方才那一刀,出手的位置竟斜了几分……”
忽然不安起来,申无忌涨红了脸,歉疚的道:“看我这老糊涂,老弟,你可千万别见怪,
刚才你乃是在救我的命,若不是你,姓唐的杂种只怕早用那一阵剑轮把我老汉活剐……”
展若尘摔了摔头,强挺着道:“前辈……不须客气这原是我该做的事……”
走上几步,申无忌关切的道:“你伤得真叫不轻再撑下去就要损及根元了,我看这里便
由我来阻杀,你且先由秘道撤下去吧……”
展若尘虚乏的一笑,道:“要走,我们一起走……
临危退脱,不是我一向的习惯……”
申无忌忙道:“这怎么能叫‘临危退脱’?你的本份,更超出了你的本份,阻截之战,
全亏了你流血豁命,方才占了上风,要不是你,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