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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去黑龙江插队落户,路威来送爱徒,在广场上巧遇牵着楚芸、阿依莎在东张西望的天龙,这才通过火车站的工宣队,非常顺利地到了5号月台。“兄弟,大哥去2号月台送刘福,你送走人后就回去。还有,明天是你嫂子的生日,我把东雅酒家全包了,六点准时开席,你别忘了。”路威走后,天龙牵着楚芸、阿依莎的手在拥挤的送行的人群中使劲地挤来挤去,车头车尾走了好几回,喉咙也叫破了,这才找到了趴在窗口上的白雪和王立。
“姐。”天龙把楚芸拉到身前,抓住白雪的手,对王立说:“哥,我把姐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别人欺侮她。”说着眼泪也出来了,白雪也哭了,泣道:“弟弟,有机会去看看我爸和姚伯他们,他们关在滨州机电厂,姐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不用担心,小芸是个好女孩……”这时,随着一声气笛声,火车启动了起来,月台上顿时哭声四起,好不凄惨。
火车开了,可白雪似乎不想松开天龙的手,天龙只得牵着楚芸的手跟着火车跑,阿依莎在后面跟着。可铁轮越转越快,楚芸的双脚已跟不上了,阿依莎大声叫道:“龙哥,快放掉楚芸,我妹牵着马在岔口你。”天龙这才挣脱了白雪、楚芸的手,飞快地跑着,果见阿丽娜牵着白马等在前面,忙疾身过去跃上马背,眨眼就追上了火车,寻找白雪他们。
“小兄弟,你是不是金榜太保啊?”火车上有人问了句,天龙忙拉开嗓子大声说:“是啊,我是天龙。我找我姐,她叫白雪,是滨州四中的,插队在云南双江。”立即有人叫道:“小太保,我们这里都是去耿马的,你去前面问问吧。”天龙大叫一声:“谢谢了。”便又问了一节车厢,是去镇康的,就这么又问了四节车厢,火车已离开了滨州市地界,有人劝道:“快回去吧,金榜太保,再送,就要送到云南了。”可天龙就是不肯放弃,不久火车就在邻市的江州火车站停了下来,这里也有一千知青去云南。
天龙牵着大白马,终于找到了白雪。“姐,你刚才说,你爸他们关在哪?”可此时的白雪早已泣不成声,拉住天龙的手,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王立、俞习武、田伟也都已哭得不行,只有楚轩象没事一样。“小兄弟。”俞习武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将脑袋伸出了窗口,对天龙说:“你他娘的真是一条好汉。我叫吕刚,城北密镇的,师兄弟都叫我豹子。你尽管放心,你姐我来照顾,谁敢欺侮她,我就扭断谁的脖子。”天龙高兴地说:“谢你了,吕哥。我也对你说,你家我来照应,谁欺侮你家的人,我就一枪挑了他。”
天龙牵着马,顺着人民路一直往北走,在横马巷巷口买下了别人的一筐青菜,放在地上让大白马吃。
楚芸、阿依莎、阿丽娜走了过来,天龙从口袋里取女二角钱和一斤粮票给了阿依莎,指指边上的一家饮食店说:“都饿了吧,去里边吃碗小馄饨,然后我们回家。”阿依莎点点头,和楚芸、阿丽娜进了饮食店,天龙看着大白马吃青菜。
不一会,阿丽娜三人出了店,天龙牵着马,往家走去。
过了两条街,楚芸说累了,天龙就将她驮在身上,阿依莎说:“我带着她骑马吧。”天龙说:“白马已经很累了,也该休息休息。”楚芸说:“太保哥,你也挺累的,要不我们坐车回家吧。”她说着就要从天龙的背上下来,可天龙却说:“小芸,我也想坐车,可就这点钱,我们要把它用在吃饭穿衣上。你想,一辆车到不了家,两辆车就是三角钱,三角钱能买两斤米,我们可以过两天。小芸,你爸妈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阿依莎姐妹死了爹娘,我又没工作,珊儿留下的钱是盖房用的,我自己的钱还剩最后五百元,用完就没了,所以要用就用在刀刃上,不该用的地方千万别用。我交给了婆婆一百元,用于我们吃饭和婆婆的烟酒钱。婆婆年纪大了,还有多少年能活,她想吃想喝尽量地满足她。还有你们三个,等下去无名路,给你们买些****,如布票有多余,再去买点布,让隔壁的老裁缝给你们做件衬衣和裙子。我有两套练功服,替换着穿,也就够了。”听了这番话,楚芸、阿依莎、阿丽娜都感动地哭了,从此对他死心踏地,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回到家,媒婆婆早已做好了午饭,天龙在花园里看着修锁师傅修小铁门上的锁,楚芸三人将所买的东西全摊在沙法上。阿丽娜指着一块紫色的花布对媒婆婆说:“瞧,婆婆,这是我姐夫买给你的。”乐得媒婆婆眼泪也笑出来了,拿起花布看了又看,还抖开披在身上左看右看,用手指点了一下楚芸和阿依莎的额头说:“不是婆婆夸太保,你俩遇上他,那是大福,你俩可要好好地爱他一辈子呀,不然会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