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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伯虽为上工,却不能治大少典于未病,皆因能知其病而不能确知其所以病!不知其病阴或者伤阳,不知其病在何经何藏,不知其所用之药运走之经络、所起之效用,乃至延误时机……坐下,盘膝。”
岐伯依言坐下。
榆罔一手轻按岐伯泥丸穴上,示意他凝神闭眼。岐伯素来雅静,对经络与诸穴之学也稍有涉猎,只是以往不得法门而入。当下依言合眼,反观自身,顿见自身骸骨如雪,六脏五腑各有颜色,有大小血管经络相连穿行全身!心下骇然,正欲惊呼之时,忽有一道白光从头顶透入,瞬间游走全身,所过之处皆为榆罔板上所勾勒之十二正经,睁眼看时,却见榆罔已然转至他的面前,笑咪咪地看着他,问道:“如何?”
岐伯长身而起,躬身说道:“大妙!”(注:中医的验证方法为内证法,药物药理如何运行作用人体皆通过这种方法。)
“项先生呢?”榆罔问道。
只见玄黄摊开手掌,掌心竟是一些捏得粉碎的沙土!
榆罔点了点头,赞道:“看来项先生一身所学尽皆得自漱玉峰,一点就透、绝顶聪明!”
玄黄低头,说道:“帝炎过奖……”
“好啦,该去看看大少典了。”榆罔抱着轩辕站起来,辞了众人走了出来。
“哥哥,父亲又怎么了?”小轩辕奇道。
榆罔答道:“没什么,只是有点小病!过几天就会好的。”
“其实你不用骗我的,我知道父亲已经病了几年了。”小轩辕神色有点黯然,一下子竟紧紧抱住榆罔的脖颈,身体微微地颤抖着。“两年前,我偷偷试了好几次药,味道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种,就已经知道父亲病了。还有,项先生和岐伯两人天天都躲在屋里说父亲的脉象,以为我听不懂,不过我也没告诉母亲。大哥哥,我很担心父亲啊……其实他……”话说到这里忽然打住,小轩辕似乎已经说不下去,抱着榆罔哽咽着抽泣起来。
这种事情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又是那么聪明伶俐,又是被整个部族捧在手心里,没有被宠坏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竟然可以独自一人承受着这样一个秘密长达两年之久,而当时这小家伙才多大?!榆罔也是紧紧地抱着他,这是他的嫡亲弟弟!
“哥哥,连你也没办法是不是?”半晌,小轩辕抬头说道,他看着榆罔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一点什么东西。
“哥哥在想办法!不过父亲一时间还不会有事……你就放心吧!”榆罔轻轻拍着他的背心,才见面几天,他已经感觉到轩辕把他当成了至亲至爱知心之人了。他就这样抱着轩辕走着,迎着夕阳的余辉,他走得很慢,走得很沉重。轩辕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缓了下来,连续折腾了两天,他终于可以安稳地睡着了,藏在他心里的凄苦并没有多少人能够知道,人们看见的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根本不知道人世间沧桑的孩子,却不知这天真烂漫的背后,竟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如榆罔刚才所说的经络,两年前遭遇鹊雷之前,在和小雷公玩耍的时候,他已经自然而然的懂得调息运气以激发身体潜能甚至在速度上超越雍和兽的后裔雷公,遭遇鹊雷之后,他又从他的鹊雷阿姨身上,学会了如何搬运大周天,如何与虚空之神感应使用雷法。用手指捏碎石块的蠢事他没做过,但蹲茅坑使用五雷正法雷杀三四步开外飞行的苍蝇却是他和小雷公经常比试的游戏,以至于,每月总有那么一两天,若椒婆姨总要亲自过来请小轩辕到他家吃鸡,吃完之后一定要等他在自家茅坑扎完马才肯放行。若椒说,小轩辕是苍蝇的克星,只要他往那一蹲,事后总能扫出大把烤焦的苍蝇尸体……
当然,除此之外他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这对于一个年仅十岁的小童来说,的确非常不易。一旦他认为有了依靠,就像他这位嫡亲的哥哥,有他在,他的心里才真正踏实,才能如此安稳地睡去。
这一段路很长,但是始终还是来到少典的屋外。榆罔轻轻走了进去,附宝睡得很沉,少典却在屋里踱着方步,他拉着榆罔走到外面,半晌才叹了一口气,小声问道:“是不是快到黄昏了?”
“过了黄昏,还有黎明。”榆罔说道。
“嗯,其实你不用说什么我也感觉到了,不过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少典说道。
榆罔看着他说道:“不让他们知道不等于不用担心,父亲不宜太过操劳,必须静养,有您在才有大有熊!”
“知道了……”少典犹豫着,心想是不是将太姬的事和榆罔说说,但思前想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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