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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山中穿行,一路说着闲话,一路比着脚力,倒是快得很,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回到了进谷的地方,看着远处的五原塞,两人相视而笑。召来有些略微气喘,看到吴明却是面不改色,心中暗叹,自己虽然最近进步较快,倒底和他相比还是差了一点,刚才故意和他较劲,比下来的结果正如自己所料。
两人进了五原塞后,迎面就看见了守城的都尉马图,马图原来也是在臧中郎的帐下,和召来相识已久,两人见面,一阵寒喧,马图拉着召来的手说:“到了五原塞来也不来找我,我还是听看门的人说你去了满夷谷,才知道你来了,今天不准走了,兄弟们搞了点野味,从安阳又带了点挹翠楼的酒来,你陪我喝点,好长时间看不到那帮兄弟,可想得很呢。”
召来见到马图也是高兴,马图虽然现在是都尉了,却还象当初在臧中郎帐下的时候一样,跟自己是兄弟相称,没有看不起他。召来也和马图打趣道:“你现在是五原塞的都尉了,我只是一个小吏,如何敢总来打扰你。”
马图拍着召来的肩膀笑着说:“你别来打趣我了,我知道你是不想当官,张中郎那边来人说了几次,要让你到他那儿去,别在这安阳做个小吏了,你都推掉了,还拿这话来笑话我,真不是朋友。再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难不成倒因为做了个小官就生份了。”
召来听了,也是笑笑,张修原来也是臧中郎的副将,和召来也是天天见面的,在去年的出塞之战中,张修所部被鲜卑人包围,是召来奉臧中郎命令,带着敢死士杀进重围将他救了出来。后来兵败回来,臧中郎又将责任全揽了过来,朝庭也怕惹急了北疆的军人,只将臧中郎下了狱,倒是让张修升了官,做了这臧中郎原来的使匈奴中郎将。为此,张修跟召来说了几次,要他跟自己走,保证不亏待他。可召来还是喜欢在安阳城里,和妻子住在一起,又能多接触些人,便拒绝了他的好意。去是没去,可张修还是经常让人来送点钱,送点东西之类的。召来知道这些东西他来得容易,也怕不收的话张修觉得生份了,就也收下了,何况自己买现在住的那个房子把这几年积下来的钱都用得差不多了,确实也有点手紧。
三人没着城墙一路走一路说,吴明跟在后面东看看西看看,对他来说,守城用的这些东西都是很新鲜,长矛大戟,强弓硬弩,他边走边问,张修身后的侍卫见他好奇,便也不厌其烦的给他讲解,倒是很快和吴明就搞了个透熟。
吴明觉得很新鲜,只顾和那帮侍卫闲说,召来却是越走眉头皱着越深,他对马图说:“今年准备的物资好象不太对呀,除了那些石头和擂木,强弩之类的守城物资少了很多,就现在的数目,如果鲜卑人来了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马图叹了口气说:“你也看出来了,我岂有不知之理,也派人到九原去问了,可是太守大人说,今年收成不好,朝庭的赋税有限,只能减少一点了。这帮贪官,我只怕是有人在贪墨,只是找不到证据,也不能乱说。没办法,只好让人到山上多砍点木头来,多准备些石块了。他们只顾着自己捞钱,不把这里当回事,也不想想,我这里多守一天,会少死多少人。”马图说到后来,已是咬牙切齿,脸色铁青,一拳捶在女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召来开始以为是马图自己把钱给贪了,很是不快,听马图这么一说,心中倒是有些惭愧,想着九原的那帮当官的,也是说不出话来,两人沉闷着,一时有些难受。过了一阵,马图转换话题,指着不远处和侍卫在那儿试箭的吴明说:“那是你从哪儿找来的人,看样子蛮不错的。”
召来听了一笑,这才知道为什么马图一直没有问到吴明,原来他以为吴明是自己的跟班,也是安阳的小吏了,便说道:“他可不是什么小吏,他是我妻弟,身手好得很。”马图一听,眉毛一扬:“身手好,你召来是我北疆边军的第一把好手,如果你说他身手好,应该真的不错,难得听你夸人身手好。”
召来挥挥手说:“你就别说了,我这妻弟的身手远在我之上,这边军第一好手也是兄弟们给面子,别提了罢。”说完,对着吴明喊了一嗓子,让他过来见礼。
吴明走了过来,召来说:“这是五原塞的都尉,马大人。”吴明给马图施了一礼道:“吴明见过大人。”却是不卑不亢,在洛阳大官看得太多了,一个小小的都尉吴明还真不当回事,只不过是因为召来的熟人,他也不好太不给面子。
马图却不在乎这些,吴明既然是召来的妻弟,自然也就相当于自己的兄弟了,他对吴明拱拱手说:“别叫什么大人了,和召来一样,以兄弟相称多好,我年长几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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