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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身边老父,却见老父目光正流露一股对钱柳异常信任之色。金甲军所占地域甚广,要离开亦非一时三刻之事,白烈父子一面向前直行,一面又要顾忌金甲军众随时发难扑击,因此速度极缓,好不容易才至天下第一关前,正要步过关隘之际,蓦地,一声清啸平地响起。
清啸恍如龙吟,九霄龙吟!
白烈父子不禁一呆,钱柳却深知不妙。
纵是千军万马,面对如此掳人对峙的场面,尽皆一筹莫展。
然而,金甲军有一个人,他一生经历的大场面不知凡几,一切在他眼中看来,根本毫不足道,任何事情于他可迎刃而解!
就在清啸响起同时,白烈三父子骤觉眼前紫影一晃,接着三道劲风疾扑而至,赫然是━━一拳、一掌、一腿!
拳是“天让”!
掌是“排柳”!
腿是“黑云”!
“□□□”的三声,白烈父子还未辨清来势,身上要穴已闪电被拳、掌、腿三招所制,浑身一麻,即时仆跪在地上!
三招同时而发,来人身手之快,环顾当今各派掌门,不出五人。
此人虽在五人之列,却位居五人之首。
紫影站定,出手的正是黄巢!
跟着一条黄影亦随后而至,站在黄巢身畔,当然是其贴身侍从━━塞诸葛。
黄巢背负双手矗立,威势沙陀,塞诸葛见帮主一言不发,立明其意,转达脸对一众门下骂道∶
“呸!这等小事也要劳帮主出手,全部都是饭桶!还不快替钱少爷松梆?”
白烈已浑身麻软,因此门下轻易便把铁链松开,钱柳却仍然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白烈。
黄巢见其适才被胁持而始终不露惧色,道∶
“好!果然泰山压顶亦不变色,看来老夫并没有错收徒儿!”
言罢向塞诸葛使个眼色,再扫视白烈三人一眼,塞诸葛迅即会意,对三人道∶“好斗胆!你们三人即有胆行刺帮主,就不会再有命出去!”
他说着一手揪起白烈的长子继潜,一爪扣着他的咽喉,喝道∶
“我问你,你们到底还有否同党?”
继潜咽喉被扣,痛苦非常,还未张口回答,一旁的白烈先道∶
“潜儿,你记着,白家男儿绝不能贪生怕死!”
自穴道被点后,白烈迄今未有再望钱柳一眼,当然是怕在黄巢面前露出马脚,此刻他如此叮嘱儿子,其实是叫儿子宁死也不要泄露钱柳乃白家幼子,继潜怎会不明老父心意,苦笑一下,道∶
“爹!你放心,孩儿……并不怕……死……”
他的气息已渐粗,呼吸也感困难,因为塞诸葛的手已在逐渐收紧,但他仍鼓起一口气道∶
“死……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最……可怕,他能够……忍受生不如死……多年,我……
最佩服……他,他其实……比我们更配……姓……白……“
继潜说这话时,不是不真心的,眼神亦散发一片敬佩之色,只是他亦没有直视钱柳。
钱柳一脸木然,不知是在无言感激,还是在思索着一句轻轻触动他心头的话?
不错。
生不如死……
继潜口中的“他”,金甲军众当然不知是谁,但白烈一听立时心领神会,心头不自禁一阵绞痛,黯然道∶
“孩子,士可杀不可辱,你……这就去吧!”
继潜闻言浅笑,塞诸葛愈听愈不耐烦,喝道∶
“你两父子别要瞎扯!小子,你真的不怕死?”
说着爪上复又收紧一分,岂料就在此时,继潜口角渗出一道血丝。
塞诸葛为之一愕,连忙运劲震开其口,一看之下,发现他早已咬舌自尽。
只为掩饰一个人的身份而不惜性命,继潜此举不独令金甲军众震惊,就连帮威挂面的黄巢亦不禁有少许变色。
独是钱柳依然静立原地,整桩事件之中,他最冷,他最静!
塞诸葛见自己碰钉,老羞成怒,随即揪起一旁的继念,又是一爪紧扣其咽喉,道∶
“嘿!好英烈的小子!不过人生九品,我偏不信人人都不怕死,少年人,你道是不是?”
继念一直说钱柳不配姓白,但其兄已死,前车可鉴,难道他不怕死?
不!他浑身都在颤抖。
白烈眼见势头不对,道∶
“念儿,你别忘记自己声声嚷着白家长白家短,男儿汉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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