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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质化的丑陋表皮将裸露的狗身完全覆盖,这些灰色鱼鳞状的恶心东西一层压着一层,菲勒犬呜呜的低嚎着,胡里夫用手安抚爱犬,然后他的手挠过之处,狗身上的表皮便哗哗的往下脱落,有些稍微翘起的部分,渗出了丝丝刺眼的血痕。威猛的悍犬堕落成了一棵病入膏肓的朽木,眼睛被上下僵硬的肌肉压迫得只剩下两个黑乎乎的无神窟窿,无助的令人心疼。
难道?印加奇谱里的第三句话:女人体毛脱落长出遍体的灰鳞,应验了吗?虽然它不是女人,却是这支探险队中唯一的雌性生物。
我心中没来由的一振,看来印加奇谱的可信度又增添了一分,同时又是一忧,此处的险恶根本不按常规出牌,怕只怕,届时我们还来不及征服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无情的将我们湮灭吞噬……下意识的与马歇尔对视一眼,他表情复杂的给了我和李鲤一记怔忡不定的眼神,我知道他是示意我们对印加奇谱的详细内容继续守口如瓶,截止目前为止,该秘密的所有细节也只限于我、马歇尔、李鲤、莎莎和山本五人知道,莎莎不在,山本已死,而胡里夫是个恃强斗狠的莽夫、图图胆小而且嘴巴太碎、巴迪终究相交不深,都被暂时屏蔽在外。
巴迪是属骆驼的,吃苦耐劳闲不住,而且乐于为人民服务,他在营地附近击毙了一头路过的小公貘,于是貘肉成了当仁不让的主菜。貘肉嚼在嘴里的感觉像牛肉,巴迪在上面涂抹了一种亚马孙印第安人喜爱的香料,结果吃起来有点四川麻婆豆腐和南京寡妇面混着下酒的独特风味,吃起来很够味!
珍馐大餐令各怀心思的众人暂时安静下来,围拢一堆大快耳颐,我吃的时候,瞟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菲勒犬,发现它的脊背好似盖上了一张形状奇特的灰色大薄被,只暗忖胡里夫虽粗陋,但对其爱犬倒是无微不至的很。
果然,胡里夫胡乱的往嘴里塞了几块肉,便说他的菲勒犬最喜欢吃新鲜肠子,只管拣了血淋淋的貘肠去喂狗……马歇尔含混的嗯了一声,我想着接下来还路漫漫其修远兮,多吃点东西总是好的,只管继续埋头苦干,冷不防胡里夫一声暴喝……我忙不迭的把因受惊而哽噎在喉咙眼儿里的肉块强咽了下去,站起身来拔出格洛克19式袖珍型手枪,做高度戒备状。
只见胡里夫将菲勒犬脊背上的灰色大薄被子一把楸住,恶狠狠的拽扯下来,大薄被发出了凶狠凄厉的嗥叫声,挣扎着扭头便咬,说是迟那时快,胡里夫惨叫一声,手上涌出鲜红,就势把大薄被子似的怪物往地上一掷,我压根还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玩意儿,便数弹齐发。
怪物生命力极度顽强,虽然被打成了蜂窝煤,犹在挣扎不休,它的体色,也由灰色变成了与地上腐烂落叶几乎一样的黑褐色。它竟然会变色?!我凑近一瞅,大薄被子居然是一只巨大的、扁平的丑陋魑蝙,那死蛇一样吐出的长舌头沾满血液,显然刚刚舐食了一顿美餐,令人毛骨悚然的上颌双齿略微弯曲,魑蝙就是用这对锋利的齿刃,配合着具有局部麻醉功效的唾液,在猎物身上切出没有任何痛感的深深疮口。
我对自己枪杀了这只会变色的特别魑蝙萌生出无限的后悔,这样的异种倘若能活着带回去,必然能卖个天价啊!
胡里夫手上血出如浆,李鲤和图图忙着帮其止血,猎物常常不是被魑蝙咬死,而是被魑蝙饱餐之后,流血仍然不止而死,因为其唾液里还有抗凝血的化学物质。
我把马歇尔叫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印加奇谱的第五句:伤者疮口冒出幽蓝的菌菇丛,痒得钻心,但千万别摘,一摘下便癫狂暴起。我看,咱们还是把印加奇谱的所有细节开诚布公的告诉所有人吧。”
马歇尔想了想道:“胡里夫性情暴躁残忍,无论枪械炸药还是拳腿功夫都是行家里手,但很怕死,他视若手足的两条巴西菲勒犬都惨遭不幸,倘若再让其知道我们之前对他有所隐瞒,万一又看到幽蓝的菌菇丛真的从疮口里冒出来了的话,恐怕会崩溃失态,强拉几个垫背的。不如先保持缄默,万一情况真如奇谱所言,咱们就再想法子阻止他摘。”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异闻实录6—蛇诱25
●篇前引语: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王小波●
胡里夫的状态糟糕透顶,高烧伴随全身强直颤抖,呼吸迫促,脉搏紊乱,舌头脱出呈酱紫色,马歇尔给他注射了退烧针却毫无效果。他不停的抱怨伤口痒得快疯掉了,屡次试图去挠都被我和马歇尔强行阻止,后来他激烈的痉挛起来,出现重度惊厥般的癫痫持续状态,在注射了地西泮镇定剂却没有好转的情况下,不得已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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