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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中,冲到了吕布父女所在的尸山之下!
此时那些包围圈最中心的虎豹骁骑,也已明了欧阳靖的可怕。见他冲来,即使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暂停围攻,火速撤下,免得不明不白遭了欧阳靖毒手。
暂时驱散了包围的欧阳靖,抬起被硝烟熏得微微发黑的脸庞,冲着尸山顶上,被他神勇表现震惊的吕布父女微微一笑,朗声道:“温侯,还能再战否?”
吕布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沉声道:“能战又如何?”
欧阳靖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宛如猛虎亮出利齿,磨牙吮血:“若温侯能战,在下自当与温侯并肩,将这一干土鸡瓦狗,杀个落花流水!”
吕布微微一怔,旋即大笑:“好小子,不愧是我相中的豪杰!玲绮,为父替你找的这位郎君,你还满意吧?”
吕玲绮俏脸微红,也不答话,只悄悄瞥一眼欧阳靖,心中暗想:“瞧父亲的神情、语气,分明是极看中此人。从未见过他如此欣赏一个人……难道这一次,父亲真的打算信守承诺?可父亲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难道他是……”
尽管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一些不好的事情,可她脑海深处,还是不由自主浮出了一个念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察觉到这念头,吕玲绮心中一慌,霎时蒙上一层不祥的阴影。
欧阳靖却没想那么多,只被吕布一番话,说得满头冷汗。
他心说我去,温侯敢情你不是画大饼忽悠我,而是真打算招我当女婿啊!那我是不是现在就该纳头便拜,口称拜见岳父大人?
心中一时乱糟糟的,什么念头都冒了出来。
当欧阳靖与吕布父女汇合时,曹纯面沉似水,眼神阴郁,狠盯着欧阳靖,忽厉声喝道:“兀那贼子,恃兵器之利算什么本事!若真是英雄,便与我曹纯单骑对决,决一死战!”
欧阳靖按捺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回首冷笑道:“我是否英雄,何需你来评判?我恃兵器之利,你们难道就没有仗着人多势众,围攻温侯父女?
“更何况,温侯已然身负重伤,你曹纯却仍不敢与温侯单骑对决,只驱赶将士围攻,用麾下手足的鲜血,染红你的锦绣前程!我单人冲阵,尚不是英雄,那你曹纯又是什么东西?”
“说得好!”
吕布哈哈大笑,抬戟一指曹纯,厉声道:“曹家小贼,你方才不是说,你家吕爷爷已经老了,该给年轻人让路了吗?好,吕爷爷既老且疲,已不复壮年之勇,这便将头颅送予你!来,我与你单骑对决,且看你能否斩下我这颗价值一千金,能让你官升三级的大好头颅!”
欧阳靖轻笑一声,悠悠道:“他怕是不敢。温侯在世一日,则曹操一日不得心安。连曹操都畏惧温侯,何况他小小一个曹纯?依在下看,他还是要继续驱赶手足,用麾下儿郎性命,来耗我们气力。只不过……”
他拍了拍手中拎着的火神炮,长笑道:“我倒是想看看,虎豹骑究竟还要耗掉多少条性命,来填饱我这‘霹雳火神炮’的胃口!当然,或在曹纯看来,区区虎豹骁骑,哪比得上他的性命金贵?毕竟,他乃是曹操的族弟、曹仁的胞弟嘛!”
欧阳靖与吕布虽只是初次见面,却一唱一和,配合默契,一下就把曹纯架到火上,烤了起来。
欧阳靖之言,明指曹纯驱使手足卖命,利用他们为他赚取斩杀吕布的泼天功劳。
吕布则干脆承认自己不复壮年之勇,问曹纯敢不敢与他单挑,敢不敢单骑来取他这颗价值千金、三阶官衔的头颅。
曹纯顿时被逼到了两难之境。
他很清楚,别看吕布虚弱至此,但仍留有决死一击的能力。
倘若自己当真上前与吕布对决,则吕布很可能豁出一切,绽放最后的余晖。
但如果不与吕布单骑对决……
曹纯一瞥左右,却见周围的虎豹骁骑们,皆沉默地看着他,目光闪烁,眼神复杂。
“好逆贼!好心机!”
曹纯暗叹,知道虎豹骑已被欧阳靖与吕布的一唱一和,搅乱了军心。
若他曹纯不与吕布对决,仍驱使麾下将士围攻,则坐实了欧阳靖之言姓曹的性命金贵,又畏惧吕布,连重伤在身、无比虚弱的吕布都不敢应战,只敢驱使命贱的将士填刃口,成全他自己的功劳。
如此一来,势必重挫虎豹骑军心士气。
军队作战,首重士气。
士气旺盛,便是前仆后继填名将刃口,亦不会退缩一步。士气一挫,死伤一成半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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