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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现在就这样指望。”穆尔舒坦地坐在皮椅子上。
“这是否有点悬,法官?”佩尔特问道,“我是说,进行一次这样复杂的行动?”
“妙就妙在这儿,博士,事情并不需要我们去干。苏联人将会替我们干。噢,当然罗,我们要有不少人在东欧到处提出许多问题探听消息,巴兹尔爵士的人也会这样做的。法国人和以色列人已经在这样做了,因为我们已经问过他们是否知道那艘迷航的导弹潜艇发生了什么事情。克格勃也会很快就发现和怀疑为什么四个主要西方情报机构都在了解同一个问题——他们心想,如果这是我们的行动,这些情报机构就会保持缄默态度的。
“你得了解苏联人面临的困境,他们必须在两种同样不高明的方案中作出选择。一方面,他们可以认为,他们最受信任的一名专业军官犯了前所未有的严重叛国罪。你已经看过我们有关拉米乌斯艇长的档案。他是共产党的宠儿,一个真正的新型苏维埃人。此外,这种叛逃阴谋必然还有若干同样受信任的军官参与。苏联人有种固定的想法,总认为这种人怎么也不会离开‘工人的天堂’的。但是他们又拼命设法阻止人们离开他们的国家,我承认这似乎是矛盾的,可那是事实。失去一名芭蕾舞演员或一名克格勃间谍是一回事,但失去一名政治局委员的儿子,一名服役近30年而又无可挑剔的军官,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再说,一个艇长有许多特权,你可以把这种叛逃比作一个自我奋斗而发迹的百万富翁离开纽约跑到莫斯科去居住。他们怎么也不能相信。
“另一方面,他们可以相信我们通过亨德森编造的故事。这个故事也并不高明,但却有大量旁证使之成立,尤其是我们曾努力诱使他们水兵叛逃的事实。你已目睹了他们对此是多么恼火。他们认为,这是对文明行为准则的粗暴践踏。后来我们发现这是艘导弹潜艇,总统作了有力的反应。这也是对亨德森情报的有利证据。”
“那么他们会倾向哪一方呢?”总统问。
“先生,这个问题是个心理学问题,而苏联的心理学对我们来说非常非常难懂。要么是十个人集体背叛,要么是外界策划的密谋,在这两者之间要作出选择,我的看法是,他们会选择后者。要他们相信这真是一场叛逃行动,那简直就是迫使他们重新反省一下自己的信念。谁愿意干那种事?”穆尔得意地作了个手势。“选择后者意味着他们的安全受到了外来者的破坏,而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受害者,比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统治思想存有内在矛盾要好听一些。此外,我们还知道克格勃将主持这次调查。”
“这是为什么?”佩尔特问道。他被法官的计划吸引住了。
“叛逃也好,海军军事行动的安全受到渗透也好,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军事情报总局都要负责。海军和陆军的安全是他们的管辖范围。由于克格勃在我们的朋友安德罗波夫离开人世以后所受到的损害,情况就更是如此。苏联人不能有一个自己调查自己的组织——更不能在情报界内这样做!所以,克格勃伺机要整一下它的冤家对头。从克格勃的角度来看,外部的煽动是远为吸引人的选择:这有利于克格勃展开一场更大的行动。如果他们证实了亨德森所说的一切并使每个人相信那是真的——当然他们是会那样做的——那么由于是他们揭露了事实,这岂不会使他们神气得多!”
“他们会去证实那些情报吗?”
“当然会的!干情报这个行当,如果你执意要找到什么东西,你就能找得到,不管这个东西真有假有。主啊,拉米乌斯这家伙永远不会知道我们该多感激他。这样的良机,真是千载难逢,千万不能丧失。”
“但是克格勃以后的腰杆将变得更硬了,”佩尔特说。“那是一件好事吗?”
穆尔耸了一下肩。“迟早总要发生的。把安德罗波夫搞下台——说不定还是被杀害的——使军队得到太多威信,这正象50年代搞掉贝利亚的情况一样。苏联人象我们一样,依靠对军队进行政治控制,而且比我们更厉害。由于克格勃把他们的最高指挥权夺走了,他们就干了那件肮脏事。这样的事总是要发生的,这样倒也不错,我们能从中获得好处。现在只有几件事还需要我们去做。”
“比如说?”总统问。
“我们的朋友亨德森在一个月左右以后要放出消息说我们有一艘潜艇从冰岛驶出一直跟踪着‘红十月’号。”
“那是为什么呢?”佩尔特不同意。“那样他们就会知道我们是在撒谎,就那艘导弹潜艇而引起的风风雨雨是场骗局。”
“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