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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她便忍不住浑身发抖,不行,颜郎还在等着她呢,她怎么能死在这里!
“主子,属下自知万死难辞其咎,但属下已然想到更好的计划,还请主子赐罪之前容许属下将计划说完。”她将头伏在地上,心里却充满怨憎,若非颜郎劝她再忍些时日,说一定要借助江宁伯的力量先拿到宝图,她早就想将这个狠毒如蛇蝎一般的人千刀万剐了!
若不是这个人,她这一生应该也能像别的女人一般安然长大之后寻个良人嫁了在家相夫嫁子,若不是这个人,自己一家人就不会枉死!凭什么,这个人做尽了一切坏事,却能活得这般安然,而她受尽了一切苦难,却还要听他之命行事!
尽管心中的呐喊快要将她埋没,她所能做的,却只是卑躬屈膝的跪在这里,这种感觉别提有多憋屈!
江宁伯满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簌簌发抖的身子,一挥手:“说。”
江冰莹便马上道:“主子,那入画既然已经留不得,还请主子将之除去,再派个人以入画的身份混进王府,若然楚谟远真对入画那丫鬟上了心,这对主子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吗?假如万一属下不能获得楚谟远的信任,这个入画既然已经成为他的人,想来过些时日,总会给她个名份的,到时,就算拿不到宝图,也有机会打探到关于宝图的更多秘密,不知道主子觉得属下这个建议,是否可行?”
江宁伯边听边暗自思忖,倒也觉得这个计划很是可行,而他,不用损失什么就能再塞个人进王府,是桩好事!
他看着仍然勾着头的江冰莹道:“你且回去,入画的事,我自会安排。”
江冰莹提着的心顿时安然放下,这表示着,她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了!
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方直了腰往门口的方向行去,身后江宁伯森冷的声音又自传来:“影七,别再让我失望,否则,我能安排一个江冰莹,自然就能再安排另一个!你别以为,江冰莹这个身份可以成为你的护身符!”
江冰莹马上转身跪下:“属下万不敢有此念头,主子明查。”
江宁伯满意的一挥手,江冰莹这才了身打开房门走出去。
屋顶上,楚谟远心中不无震惊。
江宁伯的话有如一颗炸弹般,他精心照顾的表妹却原来是个假的!可恨的是,这十多年来他居然没有发现!
姨娘临死之前的托孤,他却将这个冒牌货照顾了这么久,真正的表妹,怕是早就已经……
楚轻歌心中叹息一声,这个消息对楚谟远来说虽然很残忍,但却也能让他放下心中对姨娘的愧疚,从而对这个冒牌的江冰莹不再有顾念之情,唯有这样,他才能放开手去反布局,将江宁伯一伙一网打尽!
江冰莹已然离开,两人正想离开,却不料书房里江宁伯忽然起身行至书房右边放置的一面铜镜前,楚谟远心中一动,便又探眼望下去,只见那江宁伯伸手往脸上一摸,顿时,他手上就多了一张薄如蚕冀的面具,而灯光下,江宁伯那张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异常狰狞的显露出来!
看着那张陌生戾气十足的脸,那张脸,和他印象中的江宁伯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除去身高!
这几年来他一直派人盯着江宁伯,却从来无人发觉这江宁伯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江宁伯,也就是说,真正的江宁伯早就死了,他们一直盯着的不过是个假的冒牌货!
他原本以为江宁伯是被天圣国帝修夜收买了的,却从来没想过,真正的江宁伯早就死了,活着的这个根本就是帝修夜的人!
江宁伯是假的,江冰莹自然也是假的!
真正的江宁伯,究竟是什么时候遭遇了不测?这假的江宁伯又在暗中潜伏了多久,才能将江宁伯的言行举止摸得一清二楚并这般熟络不引人怀疑?
书房里,江宁伯对着铜镜看着镜中那张他自己都觉得快要陌生了的脸,冷然一笑,顶着江宁伯的脸活了这么久,居然连自己的脸是怎样的他都快忘了!
还好,计划就快要成功了!只要计划成功,拿到宝图他就可以回去向皇上复命,不必再隐姓埋名的顶着别人的脸活了!
将手中薄如蚕冀的面具小心冀冀的戴好,铜镜里,属于江宁伯的脸面再次出现,他转身大踏步走出书房,是时候去安排人选替代那个叫入画的丫鬟了!
看着江宁伯出了书房,楚谟远抱着小丫头几个纵跃之间已然出了江宁伯府。
“父王,汴京之中,有几个类似于冒牌江宁伯的官员?”楚轻歌突然觉得,枉她从前那么尽心尽力的相帮帝修夜,却原来,她从来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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