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雍北王(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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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陵州城便收到了雍北王班师回城将至的消息,满城雀跃欢呼,设宴摆酒迎回打了胜仗的将士们。
骆云昭也想出城迎接父亲,只是这次夏沛儿说什么也不让她外出。说是要好好调养一阵子后再说。
父亲素来疼惜她,教她凡事以身体为重,自然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倒是那日马场之后,骆凤池被左先生按在府中抄了几天字,害得不能出门游玩,父亲率军回城,都赶去迎接。
栖云苑内风吹开了窗牖,吱呀作响。榴月起身去将窗户关牢。
今儿日头很好,除了时不时刮大风。
骆云昭又是一连几日寒气缠身,总觉得自己的手炉都不好使了,放再多的炭,她也一样是手指冰凉。
再过几日便是仲秋佳节,又逢雍北军凯旋,与家人团聚,边境安定,想来这个仲秋节定是要大办的。
这时,椿延从府前跑到栖云苑,她人还没入房,声音就先传了进来:“郡主,王爷转道去军营了。”
坐在书案习字的骆云昭反应平平,拢了拢肩头的狐裘,声音温和地回了个:“嗯。”
椿延没想到她如此平淡,本兴冲冲的,结果泄了气。
榴月在一旁磨着墨,捂嘴笑了笑:“王爷哪次回陵州不是先走一趟军营啊,就你笨,猜不到,咱郡主也猜到了。”
椿延哼了一声,拍拍衣服上的沙尘,刚刚从西街跑回府,扬起一路尘土飞扬。
想了想,她又说:“上次郡主让人盯着点的那人也去城门前,还跟王爷搭上话了。”
骆云昭的笔尖顿了顿:“赵澹言?”
椿延点头:“诶对!”
骆云昭继续问:“说什么了。”
椿延几分嫌弃:“那人一股子书生气,说话文绉绉的,什么拜见啊,游历至此啊,久闻雍北王威名之类的。”
骆云昭笑了笑:“还有呢?”
椿延说:“还有就是提到那天在马场冒犯之事,还说明日登门给郡主赔礼。”
听得榴月都噗呲一声:“这几日怎么不见他登门,王爷班师回城了,他想起来登门赔礼了,真是好笑。”
椿延点点头:“就是就是。”
骆云昭则在一旁不语,听两个丫鬟叽叽喳喳,她不像别家姑娘,不能随意外出,只能在苑里读书习字,听丫鬟们说闲话。
她道:“除了赵澹言,还有什么人到?”
椿延数说:“王家,贺家…陵州有声望的人家都派了人去,骆也少将军跟小世子,小世子一出府就缠着少将军。”
骆云昭淡淡笑着,她这个嫡亲弟弟不学无术,无能无才一点也好,省得遭人惦记。
“听得也差不多了。”
骆云昭停下笔,瞧了瞧自己写的字,“裱起来吧。”
说完,她拂了下衣袖,入茶水屋里去歇息了。
两个丫鬟探着脑袋往桌案上看,洁白的宣纸上写着:‘今晚吃啥?’四个大字。
啧,这可是千古难题。
……
到了晚上,雍北王才从军营回到王府。
不久后,东苑的小厮便来到栖云苑传唤,将骆云昭召过去。
小厮前头提着灯笼,夜里长廊昏暗,但下人们都还没歇息,倒也没那么寂静。
骆云昭带着两个丫鬟跟在后面,步伐轻快,她心里有着将与父亲见面的欣喜。
距上次见面已是七个月前了,他身在陇峪关浴战,父女俩多的只是书信往来。
她的父亲骆霆,曾随皇帝征战,收复燕云十六州,灭辽国,踏四海,战功赫赫,固封雍北王镇守北方十余载。
骆霆常年沙场驰骋,年至三十五岁才有了骆云昭这个女儿,而在骆凤池出生那年祸事频出,妻子难产,堪堪生下骆凤池,没过几天便去了。
至于当年的祸事,所有人心中皆有定论。
像父亲这种战功显赫,军中威望极盛的异姓王,皇家是不能容许他拥有子嗣,壮大家族的,尤其是嫡子。
而父亲是那忠肝义胆之人,历经沙场多年,深知战祸其害,一心只为太平盛世,百姓安家置业,还有那百年来才收复而归的国土。
为了让郢朝皇家安心,他不续弦不纳妾,不结交党羽,甚至与京城徐家都断了来往,这徐家正是骆云昭母亲的娘家。
今朝皇帝年迈体虚,听闻龙体已一天不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