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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瓦子门,我也确实跟人闹了个误会。可是不能因为这个就说我是杀人凶手啊。”
“怎么不能!”陈丽卿说道,“一个人如果长得像淫贼,名字像淫贼,行事也像淫贼,那他就一定是淫贼。”
高登跟陈丽卿说不通,就对曹文逸说:“文逸真人,这种说法叫做‘有罪推定’,要是按这么说,不只是小生,东京城里市井流氓、泼皮无赖、花花公子,都有嫌疑。”
曹文逸说:“高衙内,我们都把你堵在屋子里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陈丽卿说:“曹姐姐说得对,刚才那个姑娘都喊‘我要死了’,我们才冲进来的。”
姑娘听到曹文逸和陈丽卿指斥高登是杀人凶手,本来将信将疑,现在听到她们的理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陈丽卿说:“你还笑,我们晚来一步,你就真死了。”
曹文逸也说:“这位姑娘皮肤白皙,可是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脸部绯红,正是呼吸不畅的样子,想来你正下着辣手。”
姑娘听了之后,用手掩住嘴巴,可是仍然笑得花枝乱颤。
高登叹了口气,扭头问道:“姑娘,我刚可曾用丝带勒你的脖子?”
“未曾。”姑娘回答说。
陈丽卿急了:“你不要怕他,我们会保护你的。”
高登又问:“我可曾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你扯我头发来着,”姑娘说道,“不过……奴家倒是喜欢被人驾驭。”
陈丽卿觉得她说得无耻,呸了一声。
高登闻言,觉得这个姑娘倒也是个人物,就免不了多看她几眼才又问曹文逸:“文逸真人,你在这屋子里可曾看到凶手用的那种丝带?她的脖子上可有勒痕?”
曹文逸听见高登和那个女孩的问答,就觉得情况好像跟自己料想得不太一样,现在仔细一看,那个姑娘脖子上红潮淡去,恢复雪白的颜色,顿时觉得自己和陈丽卿今天有些莽撞,或许冤枉了坏人。
曹文逸问那位姑娘:“然则,姑娘你适才为何会喊叫要死了?”
女孩笑着说:“仙姑是出家人,那位妹子又未经人事,所以不懂。你们回家问问已经出嫁了的姐妹,就知道了。”
陈丽卿却仍然不服气:“脖子上没有勒痕,那就是还没勒呢,屋子里没有丝带,那丝带就一定藏在他衣服下面。文逸姐姐,你搜他,我总觉得他衣服下面有古怪。”
曹文逸看了高登的凸起一眼,心想,我正是觉得他衣服下面有古怪,所以才不敢搜他。
眼看高登衣服下面还一跳一跳的,曹文逸当机立断,拂尘往手臂上一搭,躬身朝高登做了个圆揖,说道:“贫道今日莽撞,多有得罪,日后必当向高衙内谢罪。贫道这便告退,衙内请继续……”
第三十四章 没有绯闻的名人算不得名人
“啊?咱们就这么走了?”陈丽卿被曹文逸拉扯着往外走,不情愿地把弓箭收起。
“真人且慢。”高登心里叹着气,叫住她们。
“衙内,贫道已然说过,日后自会登门谢罪。今日我和丽卿妹子尚且有事要做,请衙内莫要纠缠。”想到自己跟陈丽卿追错人了,真正的凶手此时不知身在何处,曹文逸心中焦虑,虽然知道自己理亏,可是跟高登说话的时候也不客气。
“真人和女飞卫若是去查找凶手,”高登看着那个姑娘露在被子外面的白花花的藕臂和如削香肩,眼角抽动,“小生也愿意助一臂之力。”
那个姑娘听高登这么说,轻笑着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高登看了之后,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咬牙说道:“请两位略为回避,待小生整理衣物,便可一同前往。”
曹文逸连忙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高登,陈丽卿不屑一顾地叨咕说:“你个纨绔子弟,又能帮什么忙?”可也没敢继续面对高登站着。
高登迅速穿好裤子,招呼曹文逸和陈丽卿一声,就要和她们一起出去。床上的女子见留不住高登,失落之余还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情愫。她对高登说:“我知道你是高衙内,可是你都不问问我的名字吗?”
高登说:“你我春风一度,即别东西,何必问名字。”
没等那个女人说什么,曹文逸和陈丽卿鄙视的眼神已经像两道投枪一样投了过来。高登自己也觉得这么说话,有点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无情无义,就又装模作样地喟然长叹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从此不再相见,今夜的美好才能存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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