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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哪里的铁匠可以打造出来。”
高登说:“小生最近正要请铁匠造一件器物,正好可以画出图样,请铁匠打造出来给女飞卫试用。”
陈丽卿笑逐颜开地说:“那倒是生受你了。”
说着话,高登、曹文逸和陈丽卿出了梁门。只是隔着一道城墙,外城和内城景致大不一样。外城的道路比内城宽阔得多,但是却因为路旁撒欢生长的茅草而透着衰破的味道,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远远看到人影,彼此都会露出警惕的神色。远处灯火大张的州西瓦子和几家分散的妓馆,在这样如墨的深夜里,像无边无际的海洋里的孤岛,各自为战,孤立无援。
走过一道便桥,像事先安排好了一样,三个人一路走来的直路在前面分成三个方向,一条是沿着原路继续向前,一条横着的道路,既可以向左走,也可以向右走。
高登遗憾地笑着说:“看来要在这里分开了。”
陈丽卿说:“真是巧啊,正好有三条路,一人一条。”
高登说:“小生独自走,不过,二位姑娘最好不要分散行事。”
陈丽卿跃跃欲试地说:“高衙内,你是瞧不起我手里的雕弓,还是看不上文逸姐姐的拂尘?要不要咱们先比划比划?”
曹文逸也说:“衙内的好意贫道心领了。可是我们本来就漫无头绪,此刻还是分散着巡查更有机会遇到贼人。”
高登听她们两个都坚持一人一路,只好关照她们夜黑风高,要多加小心。
曹文逸温柔地点头答应,陈丽卿却哈哈大笑着说:“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花花太岁,居然是个婆婆妈妈的家伙。”
高登笑笑,并不反驳,他走到桥下,在河边的芦苇丛里摸摸索索,摘了几片芦苇叶子,然后又走了回来。在曹文逸和陈丽卿疑惑的目光注视之下,高登把它们卷成了两个小筒,递给她们。
高登对她们说:“如果遇到危险,就把这个哨子放到嘴里,用最大的力气吹响。我就会找到你,保护你。”
曹文逸拿着芦苇编成的哨子,觉得格外心安,不知道是因为芦苇哨子散发着淡淡的青草的芬芳,正是夏天该有的味道,让她想起了少女时代的山居生活,还是因为高登的保证。
陈丽卿接过哨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力地吹了起来,嘹亮的哨音划破黑夜,惊起了河边原本熟睡中的水鸟。
曹文逸说:“没想到到高衙内还有这样的巧手。”
高登笑着说:“这不算什么,我还会用芦苇编小兔子、编蚂蚱,可是这样的晚上用不到它。”
陈丽卿期盼地说:“就算用不到,提着也有趣啊。就像这个口哨,其实也是用不到的,可是吹起来真响亮。”说完,她又把哨子放到嘴里,“嘘,嘘”地吹个没完。
“好啦,不要再吹啦。”曹文逸先说了陈丽卿一句,又对高登说道,“衙内,我走中间这条路。”
陈丽卿说:“我走左边。嘘,嘘。”说完,她又吹了两声口哨。
高登也规劝说:“丽卿姑娘,这个口哨是联络用的,不能乱吹。从前有个放羊的孩子,喜欢骗人说‘狼来了’,看着大人跑来跑去的,他哈哈大笑。后来狼真的来了,他又喊‘狼来了’,结果大家都不相信他,这个孩子就被狼吃掉了。”
曹文逸心想,这不就是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嘛。高衙内不会不知道,却偏要改编成一个哄孩子的故事。她手里玩弄着草编的口哨又想道,可是被人当小女孩哄,还真是开心呢。
高登说:“那小生就走右边。”
三个人在岔路口拱手作别,各自走进黑暗的小巷。
“嘘,嘘……”的口哨声从远处传过来。
“你不要再吹了,会吵到别人睡觉的。”高登朝陈丽卿的方向大声喊道。
“知——道——啦!”陈丽卿也扯着脖子大喊,“可是这样喊话不会影响别人睡觉吗?”
“所以你们两个都不要喊啦!”曹文逸气沉丹田,婉转的莺声滚滚而来,一锤定音。
三十七章 心事重重的夜晚
独自行走在夜深人静的小巷,又不能吹口哨,陈丽卿有点无聊,只好一路拿着长弓当枪棒来耍。
陈丽卿的父亲陈希真,曾经是汴梁的南营提辖,精通十八般兵刃,有万夫不当之勇,见到女儿喜欢射术,就借鉴枪棒的功夫,自创了一套近身格斗的弓法,其中不只包括寻常枪术中扎、刺、缠、挞,圈、拦、拨、拿之类的技巧,还有圈环套索之类奇门兵器的招式。
那把五尺长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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