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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看到了所有歹人的样貌?”轩辕弥眼中精光一闪。
“没错。”蓉妃一咬牙,忽然抬起手来指着紫藤,“她!她也是意图谋害太后的歹人之一。”
身后那具温暖的躯体,蓦地僵住了。
胸前的丝绦被轻轻地扯开,包裹着紫藤身体的黑色大麾滑落在地。大麾下,是与紫藤头上青布小帽相匹配的青色布衣,只裸露出一片雪白的肩头,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晕出触目惊心的血渍。
一点一点地被推开,就像是很多年以前,被那记不清样貌的母亲推到了孤儿院的门口遗弃。当年的自己,抱着小小的七言,在漫天纷飞的大雪里哭哑了嗓子,也没有唤回哪怕是一丝的温暖……
紫藤冷笑着抬起头来,迎面而来的,是轩辕弥毫不留情的掌掴。
猛力向后一挣,如同泉涌般的鲜血瞬时透过了棉布,顺着紫藤白皙的胳膊流淌下来。
轩辕弥的指尖只扫过紫藤的下巴,刮出了两溜儿血痕。
背上残留的温度,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中。紫藤骄傲地仰起脖子,执拗地瞪着轩辕弥,却不发一言。
眼中的悲哀渐渐被冷漠和暴戾所取代,轩辕弥的声音像是寒冬腊月的冰雪一般冷冽,“押下去,在内苑天牢收监审问!”
“哗啦……”
一盆冷水被泼在紫藤的身上。肩上的伤口渗进了刺骨的冰水,像是被万蚁噬咬一般,顿时将她从沉沉的昏迷中拉了回来。
“……你们这些北汉的杂毛龟儿子!待姥姥我统率雪山派踏平你们的皇宫,将你们杀的一个不留……”
嚣张的叫骂声换来的只是一顿更凶狠的鞭子。内苑天牢里的狱卒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御前侍卫,对女人也是一样的心狠手辣。
看了看自己周围的环境,紫藤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与小理寺的监牢相比,内苑天牢更像是一只密不透风的铁桶,不仅没有气窗,就连出入的门扉也没有一个。数目众多的火把照的天牢内一片雪亮,同时也让紫藤将一切尽收眼底。
这间所谓的天牢,连个像样的牢房都没有,只是一个圆形的封闭型石室,环成一圈钉了十几根十字型的木桩。
紫藤两手的手腕都被铁链牢牢地缚在木桩上,左半身的青色布衣,已经浸成了干涸的暗紫色。腰上也被拇指粗的铁链束缚着,连气儿都很难喘上来。
在紫藤对面的木桩上,还绑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宦官和宫女,全身血肉模糊,已然是昏死了过去。
艰难地歪了歪头,紫藤看到绑在自己身侧的雪山童姥。她还是那副可笑的宫女打扮,只是额头正中肿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包,腰侧的红衣上,也多了一滩不起眼的暗色血迹。狱卒带着凌厉风声的鞭子抽到她身上,都被她运起内功化开蛮劲,因此眼下她反而是精神最足的一个。
“那个阴险卑鄙的狗皇帝,竟然拿暗器来暗算姥姥,若不是如此,就凭你们几个软脚虾也想跟姥姥我为难……”
被雪山童姥骂的火冒三丈的狱卒气的丢下了鞭子,冲到墙边去取黄铜铸就的夹棍。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看别人?管好你自己再说吧。”紫藤的面前响起了一道冰冷而戏谑的嘲讽。
一个面色阴沉,脸上长着颗大痦子的瘦高狱卒扔下了手中的木桶,转而拎起沾着盐水的鞭子,“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将凋花王爷那一伙叛贼的阴谋和计划都说出来,也省的吃苦头。”
“行动失败,被抓了这么多人,你认为那凋花王爷还会傻到继续进行从前的计划吗?”紫藤不屑的嗤笑。
“……你!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狱卒被说得张口结舌目露凶光,一鞭挥在紫藤的腰侧,空气中又溅起一溜儿血花。
这一次恐怕是插上翅膀也难飞了。紫藤咬了咬下唇,脑海中却不期然掠过了一个身影。
耶尔衮!
甩甩头,紫藤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丢了出去。这么多年来,不论是多危险的情况都是自己一力挺过,那耶尔衮与自己非亲非故,又怎么可能冒着这样的危险来救自己?
呼啸的鞭声只能给紫藤痛得麻木的身躯再增添一丝颤抖。见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连轻哼也不发出一声,那痦子狱卒免不了恼羞成怒,丢下手中的皮鞭,从一旁拿过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来。
“都给我住手!”耶尔衮的声音在紫藤前方脚下的地面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