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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一带此风盛行,互相结为契兄弟的,更是多不胜数。梨亭,做人要眼界开阔,心胸开阔,再能够时时自省,就足够了。”
殷梨亭茫然抬眼,期期艾艾道,“可是……他还是明教的人啊。”
张三丰只笑了笑,“情这一字,从来磨人。人生在世,难道还能猜到以后会有什么际遇么?只要值得喜欢,便没有将心错付。”
殷梨亭听得热泪盈眶,垂头道,“弟子明白了。”
张三丰又道,“只是若是情由欲生,也许便只是一时错觉。”
张三丰叹了口气,“等伤好了,就下山历练吧。等到你见多识广眼界开阔之后,若依旧喜欢他,便来告诉师父。”
殷梨亭凝滞片刻,忽地膝行上前抱住张三丰的腿,放声大哭,“多谢师父,我绝不会毁了武当的清誉,辜负师父和师兄们这些年的教导。”
张三丰轻抚着殷梨亭的头,叹息道,“莫要苦了自己,你是我张三丰的徒儿,绝不比人差什么。”
宋青书白日里看了这一幕,到了晚上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他心中,六叔殷梨亭性格稚弱单纯,他从未想过殷梨亭竟然也有这样有担当的一面。或者说,在担当上,殷梨亭可比他宋青书强多了。
宋青书想着就叹了口气,当年他对周芷若魂牵梦萦,控制不住自己去偷瞧周芷若,被七叔发现追下山来。
若是当时有殷梨亭一半的担当,能够跪地认错,七叔又怎么会那样暴怒,以致自己铸成大错害了七叔。
☆、宋青书的故事(十三)
念及前尘过往,宋青书再无半分睡意,干脆披衣而起,准备去练剑。却不想路过真武殿时,看见里面一个高大的人影在殿中踱来踱去。
那人须发皆白,步履凝重,正是张三丰。
宋青书脚步一顿,就听张三丰道,“是青书么?进来说话吧。”
宋青书当即走进大殿,唤道,“太师父。”
张三丰见宋青书一身利落,手中还提着剑,忍不住笑道,“你年纪还小,又连日赶路极是辛苦。怎么这个时辰还去练剑?”
宋青书低声道,“我担心六叔,谁也睡不好,倒不如出来练剑。太师父不也没睡么?”
张三丰也不由得悠悠一叹,“梨亭性子软弱,这一回实在是……”张三丰摇摇头,忽地问道,“青书,你看杨逍是什么样的人?”
宋青书一怔,犹豫道,“乍看起来像是文人模样,可武功极好……也许比爹爹还要强些。不过为人很有些任性自我。”
张三丰叹了口气,“我问过莲舟和松溪,他们也都差不多是这般说。明教光明左使,当年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哪能是简单人物。莲舟和松溪都想想再给梨亭寻一门亲事,青书,你觉得呢?”
这是张三丰第一次问宋青书的处世之道,可见在他心里这个徒孙已经极有见解了。
宋青书迟疑了一下,道,“我是晚辈,原本不该多说。只是,我觉得六叔必不会愿意的。他既然觉得心里有了人,只会觉得成亲是害了别家的姑娘。”
张三丰唏嘘一声,“正是如此。”
宋青书又道,“若是六叔历练之后,发现只是一时错觉,当然皆大欢喜。若是到时依旧情根深种,心开眼阔之后,也不会十分自苦。”
张三丰听得用心,连连点头。宋青书又苦笑道,“只是到了那时,六叔情根深种,那人却丝毫不知,未免有些……可怜可悯。”
张三丰捻须沉吟,“世事哪能尽如人意。梨亭情路坎坷,也未尝不是历练。青书,你日后行走江湖也要小心在意。”
祖孙二人相对叹息好一会儿,宋青书想起一直在心底惦记的事,忽地一撩衣摆跪在地上,道,“太师父,青书有一事想说。”
张三丰笑道,“直说便是了。”
宋青书正色道,“我下山之后多见百姓流离失所,尤其是安徽等省难民遍地,不少人生生饿死。这回回来在咱们武当山下,也看到了不少流民。其状之惨,青书心中实在不忍。”
张三丰也感叹道,“朝廷暴虐,今年又逢黄河决口,百姓颗粒无收,确实是十分可怜。咱们武当一向清贫,这一年来多半的香火供奉都用在了山下百姓身上,可惜只能解解燃眉之急,却救不了太多人的。”
宋青书抬头望着张三丰,道,“若是有法子能获得足够的银子,是不是就可以赈济灾民,至少让山下百姓生活无忧?”
张三丰眼睛一亮,道,“青书,你有法子?”
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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