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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想对她好,又怕她以为他在同情她;想时时刻刻知道她的事情,常常私自向学校的教导科询问她的情况,又担心她会不高兴;想好好保护她,又不忍心面对她,冷言冷语成了和她一起时常用的招数。
“真的……对不起!”
结果呢?
她在学校里被欺负到崩溃,他却完全不晓得!
他不想这样的!
“走不出来的,只有你而已。”
滨名京的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一下一下顺着那里的头发,然后把他拥得更紧:“白痴!”
她不是不记得,这个身体被怎么样残忍地对待,她也想告诉他,她根本不是这个身体本身的灵魂,其实这个身体的主人老早就消失掉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像老旧影片一样的记忆时常在她脑海里和睡梦中翻来覆去地播放。她不觉得有多难受,只是同情,即使会有残留的憎恨或者想要报复的心态偶尔让她觉得心神不定,也一定会在将来某一天慢慢随着时间蒸发,她可以耐心地等。
可是没有办法,因为她本来也不是完美的人,不完美的灵魂和不完美的肉体相结合,谁受谁的影响比较多,她没办法衡量。
想诚实地谢谢观月初的用心对待,却说不出口,明明知道她处理事情的方法太迂回,让他受伤的几率更大,可是她只懂得这种方式。
就像现在,她很想学着伦理剧里感人的场景一样,用温暖的言语说服他放下心头的包袱,可是她真的不会,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刺激他——哭出来,就会好了吧?
不是事先计划好的,自然而然发展成这样,等哪天小初回想起来,或许会懊恼在家里有客人的时候那么丢脸。
有时候她也会在心里叹息——如果我能正常一点就好了!
观月琴香独自站在玄关,看着两个紧紧拥抱,相互舔着伤口的小动物,突然觉得很想放声大哭。
她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滨名京嘴角和眉眼间安抚的微笑。
太残忍了!
让那两个孩子勉强地压抑自己,一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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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在沉默中结束。
观月琴香看着自动自发收拾碗筷的两个孩子,多少觉得有点安慰。
对他们,她总是放任的。
不去安慰,也不说多余的话,因为他们比她想像的还要坚强。每次以为跨不过去的时候,都能出乎意料地在某天发现他们已经把让人不舒服的情绪驱逐到深处。
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
更亲密了呢!
象真正的一家人一样,一个眼神,相互就会有默契。
那张被捏皱的照片被她抽空重新放回到原本的房间——充满了霉味和回忆的地方。
等到哪一天,大家可以在屋子里拉开窗帘大声笑的时候,就把那房子里不需要的垃圾丢掉吧!
她想。
第三十三章 介质
经过数天的调整,滨名京顺利摆脱了扎眼的绷带和拐杖,容光焕发地甩开不二周助,重新开始独来独往的幸福生活。虽然经历了奇怪的“剪刀事件”,但显然不二周助很善于把不该有的好奇心收拾整齐,因此双方默契地把它当作一处随意可见的风景——看过就算了。
而作为今年代表青学参加古典芭蕾表演赛的唯一参赛者,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最重要的武器,虽然对于伤势心中有数,滨名京仍旧坚持每天下午课间到保健室更换伤痛贴膏,同时顺便在这个没什么人的安全地点组织策划当天个人网页更新的内容。
让她感到伤心的是,由于腿部伤势关系,她已经有些日子不能自由地收集各种八卦和照片,过去残余的资料在填补网页内容空隙上,显得越发捉襟见肘,虽然可以用最近从网球部捞来的照片和练习录影做弥补,可是太不全面了——对付费的会员们负责是她的义务。
至此,滨名京的笔记本末页,对于直接导致她的身体以及各项经济损失的纪户沙弥,其数条罪状经分数累计已经达到了超出正常“玩笑性”报复的范畴。
“该给你点厉害了,纪户小姐!”
合上笔记本,舔舔发干的嘴唇。
一想到那个女生像泼妇一样发怒叫骂的样子,她就兴奋得想发抖。抬起手捂住忍不住裂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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