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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但这显然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明天带我一起去。”
“什么?”
“别告诉我明天你不会去萌芽杂志社查个究竟。”
“我记得你这个记者还是要坐班的吧。”叶瞳是一本内部刊物的记者,不象我们这些正式记者一样自由,外出采访需要向领导报告后才能出行。
“我可以请假。”
“别闹了,我向你保证,一有进展立刻向你汇报。”我实在不想把叶瞳拖进来,到不是怕她坏事,而是这件事现在看起来诡异难测,很难说背后会隐藏多大的危险,而且摆明了冲着我来的,没必要把朋友拉进来一起冒险。但这话不能对她明说,否则以这倔丫头的个性,就怎么都甩不掉了。
“你保证?”看来叶瞳的领导管的真的很严。
“我保证。”
接下来要再次入睡就颇费周折,毕竟我和正牌猪还有一些差距。我不怀疑叶瞳的话,她不可能无聊到如此骗我。但是,原本这么曲折才送到我手里的两本那多手记,照理,其中记述的故事该是极度的隐秘,现在却居然在一本杂志上堂而皇之的刊登出来。更离谱的是,那一篇《那多手记之乌蓬船》,居然那么早就登到了《萌芽》上,比我看到的时间早了9个月。那么容易就能看到的文章,为什么还要辛苦的送给我,难道说是吃定我是不看《萌芽》的?
反过来,如果说以这样的方式让我看到,是为了引起我的重视,那么堂皇的登在这本月销量高达50万的杂志里,又为的是什么?
第二天上午9点我就到了萌芽杂志社。我很少醒的这样早,在这样的时间,报社的记者大厅里一定还空无一人,连灯都没开呢。
地址是报社里跑出版条线的记者告诉的,原来和上海市作家协会是一幢楼。巨鹿路靠近陕西路的地方,一幢富丽的洋房沧桑的立在那里,毫无疑问,在1949年以前的老上海,这毕是某位大亨的住所。而现在,入口处几株翠竹昭示着如今住客的别样身份。
看门人告诉我,萌芽杂志社在这幢洋房的二楼。走到洋房的内部,我的心脏就剧烈的跳了一下。
这是相当有气势的格局,大堂里水晶吊灯从极高的顶上垂下,灯光在水晶的折射下辉煌的照着蜿蜒盘旋的楼梯。楼梯两边是有着漂亮彩色玻璃的窗户,扶手上有着精美的雕刻。形容这些毫无意义,因为我不会被这些吓倒的。
当记者几年,还不至于回被这里的装饰格局迷住,只是觉得不错而已。但是当我一跨进门,却竟然有一阵惊悸在心头浮起,一瞬间,我甚至有眼前这个偌大空间一缩一放的诡异错觉,让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但这样的感觉转瞬即逝,眼前一切正常。
开始了吗?我在心里暗暗问自己。看来这一次我来对了。
顺着楼梯我走上二楼,深深的楼道里很安静,只有一间办公室的门开着。我敲门进去,一位女士告诉我,杂志社的编辑们还没有上班,大约要再等半小时左右。
二楼楼梯旁有一扇通向露台的门,露台很大,摆了一副斑驳的石桌椅,楼下的大树把露台遮了一半,我用手摸了摸石凳,有灰,看来并没有天天打扫,好在我穿牛仔裤,也不管许多,就坐将上去静静等待。
太阳尚未完全发挥出热力,顶上的树冠遮住了阳光却没挡住吹来的凉风,四下里一片安静。在这里工作,还真是悠闲。
楼道里渐渐有了人声,来去的脚步也频繁起来,我看看表,已过九点半了。
问明了韦林的办公室,我走到长廊的尽头。门半掩着,我敲了敲,然后推开。
“请问韦林在么?”一个低头看稿的三十多岁男人应声仰起了脸。
“你好,我是晨星报记者那多,有些事想请你帮忙。”我把名片递过去,我想报出职业应该会比普通读者的身份更有利些,何况我更本就不看这本杂志的,我已经过了年纪,且从不是文学青年,虽然自己偶然也写那多手记,但那只是一种记录和备忘而已。
“那多?”韦林站起来:“你终于出现了,找了你好久。”
我苦笑,我想他是认错了人。
“我是那多没错,不过,却不是给你们投稿的那个那多。”
“啊,不好意思,”韦林略略有些尴尬:“那个姓本就很少见,所以我以为是同一个人,居然会有两个叫那多的,真是巧。”说着他替我拉了把椅子。
“是很巧,而且,我就是为了那个那多来的。”我直接挑明了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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