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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之退回车内,不一会儿又下了车,走过来将一件折叠的齐齐整整的衣裳双手奉上:“那日下官饮醉失态,唐突了丞相,丞相大人大量,竟还为下官披上衣裳,真是惭愧至极。”谢殊接过来笑道:“小事一桩,刺史若是病了就不好了,本相大病初愈,最知道生病的滋味了。”卫屹之见这二人似有私交,有意插了句嘴:“王刺史怎会唐突谢相?”王敬之面露尴尬:“这……实在难以启齿。”谢殊知道卫屹之心思,怕欲盖弥彰反而惹他怀疑,便大大方方道:“说来也不怕武陵王笑话,王刺史拿本相打趣,说本相若是女子,他便要登门求娶呢,哈哈哈。”王敬之摇摇头,自己也觉得好笑。卫屹之瞥了一眼谢殊的侧脸:“原来如此。”王敬之见卫屹之在场,便动起了心思:“今日遇上丞相和武陵王同行也是巧了,二位不妨去我附近的别院小叙如何?”谢殊看了看卫屹之:“武陵王意下如何?”“全凭谢相做主。”“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登车时,卫屹之故意与王敬之拉开些距离,低声对谢殊说了句:“王谢争锋多年,不想你还能与王敬之走这么近。”谢殊低声笑道:“哪里,偶然遇见罢了,与我走得近的也就只有你了。”卫屹之听她答话,忽而觉得自己话中似有拈酸吃醋之意,不禁蹙了眉。二一章王家别院建在覆舟山下,东门桥旁,占地不广,但极其别致。王敬之回去才发现家中有客在。桓廷、杨锯、袁沛凌三人在院中坐着,见到他和谢殊、卫屹之一同进来,连忙上前行礼。谢殊笑道:“今日倒是赶巧,怎么大家碰到一起了?”桓廷本还以为谢殊最近心情不佳,此时见她心情不错,也跟着高兴了:“是我闲着无聊,约了浣英和子玉同来赏景,逛到此处,想休息一下,叨扰王刺史了。”浣英是杨锯,子玉是袁沛凌,桓廷和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这三人都刚走上仕途不久,闲暇时间也多。王敬之毫不在意:“来者是客,不必客气,大家稍候,我这便叫人来奉茶。”桓廷笑道:“哪里用得着你吩咐,你家妹妹早吩咐下去了。”谢殊这才明白王敬之热情相邀的缘由,含笑瞥了一眼卫屹之:“原来主家有人在啊。”卫屹之扫她一眼,面带微笑,毫不介意她的揶揄。王敬之见妹妹不在场,便差人去将她找来。王络秀听说卫屹之在,就明白哥哥的意思了,很快人就来了,穿一身水青滚边妃色对襟的大袖襦裙,腰肢束得盈盈一握,愈发显得姿容端丽。她在王敬之和卫屹之中间稍后的位置坐下,不怎么说话,只做大家的听众。谢殊坐在她斜对面,发现她今日的妆容要比平常重些,却掩不住脸色苍白,起初怀疑她是病了,忽然注意到她一手捂着小腹,才猜到是怎么回事。王敬之时不时跟卫屹之说几句亲戚之间的话题,让王络秀有话可接,但她精神不佳,笑容也越来越勉强。 大概是察觉到有人看自己,王络秀抬头看了一眼,见谢殊盯着自己,顿时脸颊绯红地埋下头去。同为女子,谢殊很清楚这感受,便对王敬之道:“本相有些事要与在座各位相谈,不知王刺史可否找个僻静处?”王敬之一听就知道她是要避开王络秀,只好起身领大家去后院小坐,让王络秀回去休息。王络秀很诧异,不确定谢殊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可他若连女子来月事都知道,又岂会是好男风的人?卫屹之走在谢殊身旁,低声问了句:“怎么了?”谢殊以扇掩口,眉眼弯弯:“姑娘家的事情,你问什么?”说完去追王敬之脚步了。卫屹之一下怔住。这笑他见过,这话也不是没听过,可是谢殊这样笑着说这话的模样却是第一次见,含媚带嗔,竟叫他惑了一下心神。几人在后院听谢殊吹了会儿牛,王敬之见天色将晚,要留几人吃饭,桓廷和袁沛凌却想去看杨锯新收的美貌舞姬,便婉言推辞了。桓廷自己玩还不过瘾,惦记着他表哥,又来怂恿谢殊跟他一起去。谢殊嘴角抽搐了一下,讪笑道:“算了吧,本相对那些可没兴趣。”袁沛凌捅了他一下,拼命使眼色。桓廷回味过来,惊奇地大呼:“表哥你竟真的好男风?我还以为那是别人瞎传的呢!你这样岂非要叫谢家绝后?”“噗!”谢殊到口的茶全喷了。王敬之忍不住捧腹大笑,边笑边朝谢殊告罪:“对、对不住丞相,在下实在忍不住,哈哈哈……”杨锯在旁叹气:“恩平又胡言乱语了。”桓廷被他们一笑一叹弄得面红耳赤,呐呐道:“那我不说就是了,可是表哥你……你总要成亲的嘛!”谢殊展扇摇了摇,故意打趣道:“那你若有好人选,可要记得推荐给表哥我呀。”桓廷苦了脸,好男风的名号都传出去了,人家姑娘要嫁了你也真够委屈的。卫屹之瞥一眼谢殊,似笑非笑:“若本王知道哪家有好姑娘,也会替谢相留意的。”啧,笑了他几次被反笑回头了。谢殊挑挑眉:“如此就多谢武陵王了。”“谢相客气。”一行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