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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在肩上,目不转睛的望着那条来路。
秋恨生似是这里的指挥,他将人分配好后,然后他站在山道上,似乎是很恭谨的在守候着他们的主——
大风沙忽然自空中扬起,缕缕尘雾弥漫空际,数道人影自沙雾中行来,当中那个紫袍的汉子是这里的头头,稳坐江合会的第一把交椅的马魁。一手的无影剑纵横长江水面,素无敌手。左边是他的副手一—颜老三,一脸紫黑,浓眉大眼。再过来是钱八爷,是军师也是高手,个子虽小,主意却多,马魁视他为智囊,任何事都向他请教。
秋恨生恭敬道:
“瓢把子,兄弟们已恭候多时……”
马魁瞄了一眼藏在芦花里的那些兄弟,嗯了一声道:
“全准备好了?”
点点头,秋恨生道:
“全照钱爷的吩咐,将人如数的隐藏在芦花里,大龙堂的人只要经过这里,咱们兄弟便会出奇不意的杀过去,让他们措手不及……”
鼻子里哼了一声,钱八爷冷冷地道:
“别想的那么如意,大龙堂的人可不是江湖上的一般小混混,每个角都是脚跺四海颤的人物,咱们若要赢取此役,兄弟们必须尽力……”
秋恨生连声道:
“钱爷说的是,兄弟们打从跟着瓢把子,个个都能拼死用命,若不是东方独孤,咱们也不会栽这个斤斗,今天,小兄弟已摆明了,不给大龙堂颜色,势不回江合会——”
嗯,马魁欣慰的道:
“很好。”
颜老三嘿嘿地道:
“他们只要经过这里,我相信咱们定能给他们重创,虽然他们还算是个人物,在咱们眼里,他们并不算什么……”
凝重的一笑,马魁道:
“兄弟,铁牛角的威力咱们都闻名已久,它是否真有那么大的威力,也许今日咱们便能领教……”
颜老三嘿声道:
“别信那个邪,瓢把子,我们兄弟不是弱者……”
马魁淡淡地道:
“我明白……”
他的目光忽然在远处一瞄,立刻施了个手势,江合会兄弟立刻隐进芦花之中。这批人都是久经训练,动作迅速,刹那间,芦花摇曳,风沙吹拂,大地染上一层苍茫。那云天连接着天边,远处看来,此处没有半丝人影——
笃笃……的蹄声自黄土路面上传来,东方独孤依旧是那身长袍,跨在马背上,带着那些兄弟,风尘仆仆地向这里行来。
他们只有一个心念,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要找寻出五年前那档子事的凶手。目前他们的目标在孙琴身上,他们笃定了太和庄,那里是孙琴经常落脚的地方,他们相信,在那里一定会有孙琴的消息和踪迹……
离太和庄最近的路就是这条满道芦花的山路。
突然——
铁雄咦了一声,双目紧紧落在路旁的芦花上,他看的很仔细,面色随着他的观察而愈来愈凝重,道:
“大掌柜的,有点不对……”
东方独孤头也没回,依然跨马而行,低声道:
“我已闻到敌人的血腥……”
哈赤哼地一声道:
“我倒要看看有谁敢来惹我们……”
他们真是久历沙场的老将,仅这几句话的功夫,已各自散了开来,他们将自己的坐骑缓慢的与自己人拉开,这就是历经无数次战役的经验,他们都是战中老手,知道如何减少本身的危险性……
施浪双目平直的望着满野的芦花,道:
“他们要攻击,一定是藏在芦花里……”
东方独孤不屑的道:
“那是自认为最隐密的地力,他们忽略了,最隐密的地方,也就是最能让人注意的地方……”
包铁头嘿嘿地道:
“大掌柜的,咱们逼他出来—一”
东方独孤道:
“好。”
蓦然之间——
一缕旋荡的光影,自他那飘起的背影中闪了出去,只见在激漩的风沙中,唰地一片芦花杆子向空际扬去。带着慑人的呼啸,大片的芦花飞溅,只听几声惨呼之后,已有十几条人影从芦丛中跃了起来,挥动着兵刃向这里冲了过来。
三个满身是血的黑衣人已摇晃的倒在芦杆上,而东方独孤依旧是那么洒脱的跨在马上,面上有一丝厉酷的笑意。冷漠的望着那些隐藏不住的黑衣人。
哈赤跃腾而来,道:
“妈的,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