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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融交涉。理事无碍法界是事事无碍法界的基础。4 事事无碍法界。世间万事万物虽各具差别,都是同一理体的随缘显现,故在本体上相同,此时不必再靠理作为圆融无碍的媒介。水波无碍,水和水、波和波也无碍,一切诸法相入相即。这是华严哲学的最高境界,也是禅悟的至境。当每一个现象都是本体、每一本体都变为现象时,每一法都是绝对的法,此时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
“四料简”是临济宗开山祖师临济义玄创立的导引学人悟入的四种方法,即 “夺人不夺境”、“夺境不夺人”、“人境俱夺”、“人境俱不夺”。“人”指主观存在,“境”指客观存在。夺与不夺,根据对象的实际情况而定。临济创立四料简的目的,是为了破除对我支配人与事物的内部主宰者、法泛指一切事物和现象二者的执着。临济指出,一个胜任的导师,必须掌握这四种接机示教的方法。参拙文《临济宗禅诗研究》,《河东学刊》1999年第1期。 临济象征四料简的诗句分别是1夺人不夺境:“煦日发生铺地锦,婴儿垂发白如丝。”2夺境不夺人:“王令已行天下遍,将军塞外绝烟尘。”3 人境俱夺:“并汾绝信,独处一方。”4人境俱不夺:“王登宝殿,野老讴歌。”《五灯》卷11《纸衣》
“夺人”或“夺境”是对第一阶段第二层面“见山是山”的超越。“夺人不夺境”时,“境”如同春天的太阳,照映万物,生机蓬勃。而衰老的“我” “人”只是因缘和合的假象,犹如婴儿垂下白发,并没有实体性。“夺境不夺人”,是针对法执深重的人,破除以法为实有的观点。如果谁执着于客观存在,本心泯没,就应该设法使之超越,唤醒本心,使他洞知世间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没有自性,处于刹那生灭变化之中。执着于“法”并对之虚妄分别,必然会妨碍对真如的悟解和体验,必须予以遣除。此时本心本性,清明自在,一个命令施行下去,天下太平,心国澄清,犹如将军塞外平定战乱,烟尘不起。夺人是为了除我执,夺境是为了泯法执。由“原我”到“自我”生起了我、法二执,故夺人、夺境是针对“自我”“见山是山”而进行的遣除,但此时执我、执法的程度不一,或我执重,或法执重,故师家应病与药,分别予以遣夺。
“人境两俱夺”是对“见山不是山”的超越。它是针对我执和法执都很重的人,同时破除其“我”、“法”二执,指出一切都是颠倒和虚妄,任何对自我和外境的执着,都与佛教的基本原理和最终目的相违背。主观、客观都无真实自性,应该超越主客,了悟绝对的本原心性。此时,代表主体的君王政令不行,并州、汾州的地方势力如藩镇等各自为政,主客之间,不通消息,“人”、“境”双泯。
“人境俱不夺”是对“人境俱夺”的超越。“人境俱夺”,对二执俱重之人固然重要,却容易陷于断灭空,“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因此对它也必须超越,“人境俱不夺”,方能焕发大机大用。不但执着虚妄的我、法是错误,并且即便执着佛法,沉浸于“人境俱夺”后的一切皆空,也同样是错误,必须将空的意念再空掉,枯木生花劫外春,才有转身一路。
禅宗以“收”《五灯》卷19《克勤》、 “万里山河获太平”同上《云辩》来形容“人境俱夺”,意为仅靠扫荡遣除的手法使心国太平还不够,还需进一步“放”同上《克勤》, 才能显发“龙吟雾起,虎啸风生”同上《云辩》的大机大用,人境俱不夺,才是向上一路。禅宗以“草荒人变色,凡圣两齐空”同上卷12《全举》、 “天地尚空秦日月,山河不见汉君臣” 同上《昙颖》象征“人境俱夺”,所呈显的境象显得枯寂而缺乏生机。 “人境俱不夺”将“人境俱夺”予以超越,对于人我、法我都不再执着,对二者遂不需再加破除。此时,主观、客观,各各依位而列,既有王者、野老人,又有宝殿、讴歌境,显发活泼妙用。禅宗以“清风与明月,野老笑相亲” 同上《全举》、 “莺啭千林花满地,客游三月草侵天”同上《昙颖》 象征“人境俱不夺”,充满生机。
综上所述,《金刚经》三句、华严四法界、临济四料简,与见山三阶段的对应关系如下:
见山三阶段 金刚三句 华严四法界 临济四料简 四我 四悟
见山是山 所谓山 事法界 夺人或夺境 原我 原悟
自我 执迷
见山不是山 即非山 理法界 人境俱夺 无我 初悟
见山只是山 是名山 事事无碍法界 人境俱不夺 真我 彻悟
从这组对应关系中可以看出,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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