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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坂田银时首先打破了沉默。
“月咏。”
不带起伏的,深沉的,冷静的语调,与平时那个总是睡不醒的坂田银时十分不相符。
月咏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片刻,似乎知道他将要说出什么不让人感到愉快的话语,所以执拗地不愿转过头去看他。
银时也不介意,狭长的双眸不起一丝波澜,出神地盯着头顶破旧的天花板,语气不变。
“就这样说再见吧,至今为止谢谢你的照顾了。”
空气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过后,月咏才用冰冷的嗓音冷硬地回道:“你欠了我多少医药费,想这么简单地一笔勾销?”
“你是高杉的人。我已经和高杉闹翻了。”
即使他隐藏得很好,那红眸中一闪而过的黯色还是被土方敏感地捕捉到了。
高杉……是他的什么人?
月咏皱了秀眉,回过身冷冷望着坂田银时,一字一句地说。
“我从来不是谁的手下,我只听从我自己的意志。”
倏然而至的骤雨敲打着玻璃窗。银发男子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雨幕,如希腊雕像一般俊美的面庞冷淡如霜,只是声音有些暗哑。
“算我……求你了。”
闻言月咏蓦地睁大了双眼。
“……我再也不想……失去重要的人了。所以,拜托你,请不要靠近我。”
土方猛地又回想起昨晚见到的坂田银时的模样。
浑身浴血的……夜叉。
原来……夜叉,也是有人的感情的么?
月咏深呼吸了几次,然后大步走回到银时床边,一拳砸在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上。
“你少自恋了行么?我又不会粘着你!再说了,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弱!高杉之流我月咏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好疼啊——我可是伤员啊啊啊混蛋女人!”
“伤员就给我好好养伤,别浪费我的药钱!”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月咏站在简陋的门前,推开门的同时用冷淡的口吻说道:“小心点,别死了。”
银时的红眸中闪过一道亮光,随后嘴角轻轻浅浅地扬起了。
“啊,你也是。”
一向冷若冰霜的女子也温柔地笑了,可惜的是那个神经大条的糖分控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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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Z组。
模范生兼学习委员兼班长的土方十四郎头一次在重要的数学课上走神了。
那家伙不知道醒了没有呢?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睡得很沉,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简直像是死了一般。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当时还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探他的鼻息。好在那家伙睡得和猪一样没有发现他的糗样。
少年神思恍惚地望着窗外,甚至忘记要掩饰一下自己的走神行为,当然也看不到讲台上数学老师无数次的眼神提醒。
结果就是——
“土方同学,放学后留一下。”
被老师苦口婆心训导一番的优等生土方十四郎火急火燎往家赶。当他气喘吁吁地一把推开自家大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冰箱门毫无羞耻心地大开着,里面已经空空落落地没剩下多少东西了。而正前方,顶着一副漂亮面容的银发天然卷一点也不顾及自身形象地大快朵颐,颇有饿死鬼附身的风范,听到开门的动静,慵懒的目光飘了过来,语气平淡如常:
“啊。多串君你回来啦。”
“泥煤的多串君!老子叫土方十四郎啊喂!”明明最该吐槽的不是这个……看来土方已经养成了“被叫多串时就该恶狠狠地骂回去”的条件反射了。
“冰箱里没有数不清的草莓牛奶和圣代真是对不起冰箱这个伟大的存在啊。”
“你口中的伟大的存在已经被你掏空了好么!”
银发天然卷从一堆食物中抬起头懒洋洋地瞥了土方一眼,用十分低沉好听的声音,以及十分欠揍的口气,“诚恳”地问道:
“不好意思,这个香蕉牛奶——可以续杯么?”
“续杯泥煤啊啊啊啊!”
土方十四郎此刻非常后悔。尼玛昨天老子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心血来潮捡了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家伙回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来得及么?蛋黄酱大神快把这家伙带走吧啊啊啊!
“嘛嘛。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