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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离人已经给秦恩包扎好了伤口,可是那秦鹏却拒绝了离人的好意。但见他突然仰天长啸,“爹,秦鹏看你来了。”说罢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正好散落在秦海生所提词上。
吴秦恩惊呼:“啊公,阿公,你身受重伤,莫要再悲愤了。”
秦鹏露出了一丝苦笑:“我早已是个死人,自从大漠遇见你爹重返金陵,我的痛苦只有更甚,再加上身中奇毒,成了废人,天意啊,若是能死在这里岂不快哉。”
吴秦恩安慰道:“啊公不要这样说,先让离人给你用药,这就出去,我们不是说好还要亲手杀了那秦海生吗。”
秦鹏合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滴下,“不了,秦恩,你一定要用功练剑,为父报仇。所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可不能心急啊,来,你替阿公提几个字。”
“提字?这里?”
“恩,还有一面空墙,如雪说我的字难看,可惜我只懂练剑,不懂练字,还是你来吧。”说着用力把秦恩推到那墙壁前。
秦恩正愁没有东西可书,只听的“扑哧哧”秦鹏撕下被鲜血浸红的袖子扔了过来。
“女冠子”秦鹏说着词牌名道:“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别君时。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念到一半,又是一口鲜血呕出。
花田鼠卓风叹息道:“又是一个情字,再说下去你会死的。”
吴秦恩也极力摇头示意阿公不要再说了,可他心里明白,老头心意已决。
只听的秦鹏又念道:“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说到此他又想起大漠三十年的苦恋,那风干的思念,无尽的白沙……突然他看到了如雪,恍惚就在眼前,伸手去摸,又缩了回来,怕弄脏了姑娘的衣服,又怕像无数次那样摸了个空。现在他笑了,终于解脱了,跟着如雪一步一步走出暗室。
离人大叫:“秦爷爷,秦爷爷!”
可惜,秦鹏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吴秦恩哭喊道:“阿公,阿公……你还没念完呢,你快念啊,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外婆她一定知道的,一定知道……”
花田鼠卓风道:“人死不能复生,吴兄弟节哀吧。我们找个地方让他入土为安吧,我们也该尽快想法出去了。”
“就在这里吧,阿公也算回家了。”离人哭泣着。
“好吧,我来吧。”花田鼠说完就在暗室里挖开了。
离人帮衬着把花田鼠掘出来的土块推到一旁,秦恩蹲下身子,这才看见离人的双手都磨破了,鲜血从指甲缝中渗出,泥土都是红的,心疼的一下子抓住了离人的手,“姐姐休要再挖了,恩弟让你受苦了。”说罢一把将离人抱入怀中,难以自已。这是他第一次那么主动的狠狠的抱住离人,甚至让离人觉得有点痛,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难道还有陪葬品?”花田鼠突然叫道:“下面有东西,是个箱子。”说罢扔上来一个几乎腐烂的木箱,只听的“夸嚓”一声,裂开在地上,里面露出油纸。
秦恩打开一看,是封信,信下面还有个油纸包裹的东西。
信封上书“秦鹏亲启”四个字,再看字迹,吴秦恩断定是秦鹏的父亲秦如海的亲笔信,既然是给阿公的就放回去吧。
离人道:“可惜阿公不再了,早点发现就好了,这封信埋的这么深一定有什么重要事,而且还不能被秦海生知道,秦弟,还是打开看看吧。”
吴秦恩道:“我娘曾说过,人刚死不久,还是能听到周围声音的,那就由我念给阿公听吧。”
拆开信封里面是张羊皮,上书:“爹爹与日无多,你师父早有异心,不可不防。当初我把如雪许配给阿彪你一定很生爹的气,其实爹都是为你好,因为谁娶了如雪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啊,而阿彪并非我亲生,他和如雪一样都是我收养的。另外你师父一直想得到我们秦家秘传的天水一涧,为了让他相信这只是个传言,我从来没教过你们一招半式,这个武功太过厉害,若是让你师傅得到,恐怕要危害整个武林。秘籍就在下面油纸里,你好生修炼,如果我们父子无缘,让它长埋地下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练成了天水一涧,一定要照顾好秦彪夫妇,不要告诉他并非我亲生,还有,忘了如雪吧,孩子。”
后面话锋一转道:“如果现在看信的是秦海生,那么一定迫不及待的撕烂了信,如此一来,羊皮纸里的剧毒就会让他陪葬,哈哈,或者急于打开油纸,那么就会拉断引线,释放剧毒。所以孩子,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轻轻的翻转油纸,后面留有缝隙,中间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