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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两颗流弹直接反弹进了他的小腿,他一声闷哼,伏倒在地。
由于七狗连采用的是分散突击,没有人离王道全很近,看到团长突然被打倒,七狗溜子焦急万分,小柳子大叫:“团长,别动!”
王道全难以置信地呻吟着:“啥,你说啥别动?”说着就想爬动一下,这可让七狗溜子小柳子差点吓得魂飞天外,“别动,动就没命!”溜子大叫起来。
王道全这回听明白了,他终于想通了国军们的企图,马上一动不动地伏在了地上,小腿上的血不一会儿就透过了军裤,可是王道全也真够硬气,楞是挺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当起了诱饵,纹丝不动。
双方在僵持,溜子却突然拉过小柳子嘀咕起来,小柳子听完一呆,“这能行啊?”他在怀疑。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试过就知道了!”溜子坚定地说。
由于一营方向的炮击还在继续,装甲火车也停在了当地,想避过这阵炮击的锋头,所以当周围的开阔地只剩下孤零零的王道全时,火车的机枪也停了下来,国军们的算盘是,借受伤的王道全,引出已经分散隐蔽的七狗连的战士们,所以,双方在对峙,都在等着对方的破绽露出。
不多时,丘顺一声大叫:“团长,我来救你!”王道全此时仍然十分清醒,他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滚你娘,别出来!”可是已经晚了,丘顺已经冲出了掩体,跑向了王道全。王道全一声长叹,“傻瓜,七狗连的傻瓜!”他甚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一个排长再为他牺牲。
奇怪的是,丘顺跑得不是直线,他歪歪斜斜地迂回着溜滑地净找国军的射击死角乱窜,这可引发了装甲列车上国军们的集群火力的疯狂射击,在王道全的四外,一道死亡的弹幕已经形成。可丘顺根本就没往这道弹幕里冲,他一个急转身,掠着身子划了一个诡异的弧线,脱离了国军们的射界,一头翻到一个道边沟里,不见了!这下子不光是国军们,就连王道全也被弄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接下来更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隔一会准有一个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身手灵活的七狗连战士大叫大嚷地冲出来,嚷着要救王道全,可是每当只要一有国军机枪射击,就马上消失了身形,这样几次下来,国军们气得火冒三丈,但是无可奈何,王道全此时由于失血已经陷入了半晕迷状态,但是耳朵仍然有些个听觉,这一切让他又气又急,但是渐渐地他已经没了力气再思考原因,不多时,他就啊的一声昏了过去,而这时,一营阵地上的炮击已经缓了下来,后劲不足的李公鸡已经黔驴技穷地露出了疲态,局势顿时对41团极其不利了!
装甲列车喷出了大团的枪口火焰,又一次启动了,缓缓地向着来路退回了,幸运的王道全由于已经长时间一动不动,而且身下一团血迹,让国军们以为早已经死去多时,从而就免了再挨一枪,捡了一条命!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许多年以后,王道全还会心有余悸讲述那一刻,也真是九死一生的幸存。
七狗溜子焦急得对视一眼,七狗用连声凄历的口哨呼唤起了小柳子,可是并没有听到回应,这让七狗的额头顿时见了汗,溜子也是满脸沮丧。眼看着火车离开,终于七狗发了狠,他抬起了枪,砰砰砰一气打完了弹夹的五发子弹,这给了七狗连其它战士以命令,一阵乱射迎头向着火车罩来,顿时让火车的铁皮车厢上一阵叮咚乱响,车上车下马上打起了一场优劣悬殊的对攻战。
七狗是想以暴露自己位置的方式来再拖一下火车,这个目的达到了,由于七狗连的战士们纷纷开了枪,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火车上国军们的机枪,国军们长期以来被抵消的火力优势马上发挥了出来,此时火车上的火力已经达到了空前的密集与狠毒。不多时,就有七八个七狗连战士在掩体中被打倒了,这让国军们看到了全歼七狗连的希望,在这希望的驱使下,他们不顾一切放缓了车速,力争让火力优势发挥最大的作用,想把这一小股最疯狂最凶狠最不要命的*主力消灭。
在七狗带领战士们用自杀式的射击在拖着装甲火车的后腿时,小柳子三皮老瓜张狗剩已经到达了不远的搬道茬口,这里与一营的阵地也只六七百米的距离,还不时有成群的炮弹从空掉落,无论是国军的还是自己炮团的,都还在散布着死亡的威胁,可身负使命的几个人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们伏低了身形,开始不顾一切地要把铁路炸开的艰苦而危急的任务。
天寒地冻,不多时,两柄工兵锹啪啪的两声先后报废了,张狗剩的枪托与三皮的冲锋枪管都扭曲得不成样子,可仍然只在路基上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