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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受到“热忱”的欢迎。这些冒险的岁月,也许与希特勒的生涯的形成有关。“树林和草地”他写道,“是在生活里随时随地均存在的‘冲突’中决定胜负的战场。”
那年,6岁的埃德蒙死于麻疹。4个孩子的死亡,几乎使克拉拉难于忍受,而小阿洛伊斯一走,能继承姓氏的孩子就只有阿道夫一人了。虽然阿道夫很快便可完成小学学业,家庭的悲剧却又加剧了父子之间的冲突。阿洛伊斯要求的是让孩子走他的路,并常用自己当公仆的切身体会来启发儿子。儿子呢,则一心想当画家,暂时将其革命计划深埋心中。在未与父亲争论的情况下,他便接受了下一步的上学计划。阿道夫既可进预科学校(是大学预科,重点在对学生进行古典教育)也可进技工学校(着重进行科技教育)讲究实际的阿洛伊斯选了后者。阿道夫默然同意,因为这种学校里也有绘画课。
离家最近的技工学校是在林嗣。1900年9月17日,阿道夫背上绿色的软背包,首次出发了。由于路途长,有3英里多,他边走边看,到了半途,他便看到了横卧在他眼前的林嗣城和多瑙河。对一个生长在农村和小镇上的孩子来说,眼前的景色肯定是可怕而又具有魔力的。远处,在高地上,耸立着举世闻名的昆伯堡,据说尼伯龙根之歌(德国中世纪之叙事诗——译注)就是在那里创作出来的。眼前是一排排的教堂尖塔和一座座巍峨的大楼。他沿着陡峭的山坡,弯曲的道路,走进位于市中心的技工学校。学校是座四层楼的建筑物,很黑,座落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实用而可怕,看上去,它更像是一座办公楼,而不是一所学校。
从一开始,阿道夫的成绩就很糟。他已不再是领袖,不再是最聪明、最有天才的孩子;周围的环境令他不安。其他同学都瞧不起郊区农村来的学生;而他在较小的学校里所得到的关注和重视,在这样一个大型的学校里是得不到的。在那年的全班同学的合照中,他还是站在顶排,但傲慢的阿道夫已不见了;代替他的是一个愁眉苦脸的失神的年轻人。
慢慢地,他变得羞怯和沉默,对功课越来越失去兴趣。
“我想,我父亲一旦看到我在技工学校无甚么进步,就会让我去实现我的梦想,不管他喜欢还是不喜欢。”
希特勒在《我的奋斗》里作的这一解释,对其因算术和自然、历史不及格而不能升级,既可说是个借口,也可说是个理由。诽谤他的人就那是因为他天生懒惰,但同样也可能是对父亲进行报复的一种形式,是感情用事问题,或者仅是因为对不合口味的课程不肯下功夫所致。
次年,阿道夫改变了战术,成绩大有上进。因年纪比同学们大,他又成了领袖。“我们都喜欢他,上课时玩耍时都喜欢他。”
约瑟夫·凯普林格说,“他有‘神’。他头脑并不发热,比许多人都通情达理。他表现出一种性格的两个极端,很难统一。他是个安静的‘狂热者’。”
散学后,因为阿道夫已学会了套圈,同学们便在他领导下到多瑙河旁的草地上玩“牛仔与印第安人”休息时,阿道夫也是主宰,他给同学们讲波尔战争,还把他画的波尔勇士给他们传阅,甚至还说他想加入波尔人的队伍。这次战争,在年轻的希特勒心里,唤起了对德国爱国主义的向往。这种感情是大多数男孩子们所共有的。“对我们说来,俾斯麦是我们的民族英雄”凯普林格回忆说,“赞扬俾斯麦的歌曲,以及许多同类性质的歌曲都是禁唱的(系海顿所作之奥地利国歌,与德国的流行歌曲《德意志高于一切》之主题相同。在奥地利,崇德者均唱德国的抒情歌曲,私下里彼此问候均是德国的‘万岁!’)保存一张俾斯麦的画都是犯罪。虽然私下里老师们觉得我们这些孩子们都是对的,但是,谁要是唱这些歌曲或动摇我们对奥国的忠贞,我们就会受到老师的严厉惩罚。”
出于某些原因,阿道夫·希特勒比其他人更认真地接受日耳曼主义。这或许是为了背叛他的父亲,因为父亲是哈斯堡政权的忠实支持者。一次,凯普林格陪阿道夫回家,沿着陡峭的卡普津纳大街走去。到了山顶,希特勒在一座小教堂前停住了脚步。“你不是日耳曼人(古德国人)”
他直言不讳地说,“你的头发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
他骄傲地注意到,他自己的眼睛是黑的,头发(据凯普林格说)是淡棕色的。
此时,德国神话中的英雄人物业已令他着迷。年方12岁的希特勒,就在林嗣剧院观看瓦格纳的歌剧《罗安格林》(德国传说中之一圣杯武士——译注)该剧中的日耳曼感情,以及歌剧本身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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