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第2/2 页)
面容仿佛玉雕也似,许莼一边读着一边偷眼觑他,眼神流连在他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唇,偶尔上下滚动的咽喉,一时又有些心猿意马,这书读起来也没那么不情愿了。
谢翊阖着眼睛却忽然开口问:“‘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这句何解?”
许莼:“……”果然是要考问的,他就知道逃不过,得亏他刚才抓紧在外面等书的时候抓紧看了几页《大学》释义。
他磕磕巴巴拣了那本心与着相,心物一体,知行合一的释义说了几句,其实自己都有些一知半解,不过是适才硬背了几句,谢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你本心难得赤诚,这段应好好体会——你习的应当是心学一派的释义,这也是如今大儒们多推崇的,可且学着。”
许莼汗出如浆,又结结巴巴认认真真将整篇《大学》读完,身上已出了一背汗,谢翊道:“不错,还有哪一句不明白的吗?”
许莼待要不说,又怕谢翊问,只好硬着头皮拣了几句问,没想到谢翊耐心地给他讲了一遍,又问了几句,索性给他通讲了一遍,然后才道:“你回去背一背,明儿背给我听听。”
许莼:“……”
谢翊道:“正好也看看你的字,明儿你默写吧。”
许莼偷偷看了谢翊几眼,谢翊看着他很是坦然:“怎么,不愿意?你才十八岁,读书明理这道理不用给你说了吧?”
许莼连忙道:“九哥能教我,我心里可开心呢。九哥您先歇着,我回国公府有点儿小事,晚上一定把书给背了。”
谢翊看他表情,倒不太像勉强,心中不由纳罕,但还是挥手令他去了。
许莼出去后,却是上了马回了靖国公府,原来是秋湖派了人来传话,说是盛夫人找他。他回去见了盛夫人,盛夫人拿了封信递给他看道:“明日你表哥长洲到京了,想来是家里有什么事,你明日且去港口接他一接。”
许莼一怔:“大表哥怎的忽然进京?他一贯不是都在闽州掌着家事呢?可是外公那里有什么事?”
盛夫人道:“我也想着正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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