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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看得出来,帮主对这位姑娘极其关心,不但一路保护救助,更亲自为这位姑娘推功过穴,那一日见那病无常堂前闹事,帮主您一向沉得住气的人物,居然亲自出手施以教训,据老朽看来,这些都因为这位姑娘的缘故才对……”
“更有甚者,方才胡孙儿为了试探帮主的心意,故意告诉讲帮主说,病无常透露这位姑娘的身分乃是满人,帮主虽然吃惊,却丝毫没有停止为姑娘诊脉,单就这一点上,帮主对姑娘可算得上爱慕极深了呢……”
这段话看似直白,其实满含深意,一半是说给左连城,一半却是说给我听的,好一个老谋深算,我心里暗忖道,什么不能用来试探,偏偏要用是不是满人这一个幌子,如此说来,恐怕我和皂衣人的真实身分,此时已为这位莫长老所知了,至于左连城要不要知道,却还在两可之间,就要看莫长老会不会如实告知了。
其实这也就是在告诉我,若我不愿意做左连城的妻子丐帮的夫人,那么莫长老便会将我身份的秘密泄露出去,而以方才的情形看来,左连城乃至整个丐帮与我族人之间,必然有一段刻骨的仇怨,这样一来,不但皂衣人,只恐怕我的性命,也不得保全了……
老天,我还当你是要救我,却原来又把我推到了这般进退维谷的所在……
头疼欲裂,终于忍不住发作起来,一方面是病发,一方面也是无奈,我开始抱着头呜呜哭泣出声,含着三分厌烦扮出小可怜儿模样,果然见那左连城担忧的扶住了我,一时终于打断了莫长老的话头。
二婶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男人有一点儿心软,女子的撒痴扮哭总归能派得上用场……
心中不免苦笑,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学会使用小女儿的招数了……
也许是以前没用这招骗过人,反而不带多少做作成分,表情动作都瞧不出假来,那左连城一见我哭,第一个就慌了手脚,扶着我不是不扶着也不是,干瞪着眼站在床边儿着急,那胡孙儿认定了我们是一对儿,只是在一旁咧着嘴傻笑瞧热闹,而那莫长老始终不以为然,面儿上虽是不说,其实早把我的把戏瞧了个通透,直看左连城完全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了,便自去将大娘叫了回来伺候,这才算是替他们帮主解了围。
一时收住了把戏重新吃药,想来这位大娘也是帮中老臣,性情甚是爽利强悍,一面数落男人粗笨不懂照顾,一面手脚麻利的铺床拉被伺候我躺下,见那三人还在盘桓,便索性直接推搡着一一赶了出去,左连城想想还不放心,转身又要嘱咐几句,却哪里容得他多说,早被大娘连推带喊的赶出门外去了。
随着人声的离去,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娘关上房门转身扶一扶发髻,笑着对我说:“那起子男人,可是有一个明白作养脂粉的吗,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斗来斗去的,把我们姑娘给吓着了吧,不妨事儿的,有老太婆在这儿守着呢,看他们谁还敢来烦你……”
我点点头,轻轻拿过石板来,几笔写道:“芳儿谢过大娘了,却不知大娘可能告知,莫长老为何说帮主不喜欢满人?”
大娘看了,一时默默无语,将石板重新交还给我时,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帮主与满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这一段儿,还得从当年老帮主还在的时候说起了……”
“那时候,帮主才不过十一二岁左右的年纪,有一天帮里突然来了一位客人,自称是前朝旧部,此一番前来乃是因当年的洪经略洪承畴如今叛国投敌做了满人的走狗,抓了好些个不肯降清的旧时同僚,打算开刀问斩向清廷邀功,现就在三十里外扎营,那人求老帮主念在同为大明子孙的份儿上,设法救一救那些人,老帮主是个有血性的男子汉,当场就答应下来,亲点了一千子弟兵,趁夜潜入洪承畴的军营,就在刚想动手救人之际,猛然间整个大营灯火通明,只见那个前来游说的书生,却正和洪承畴坐在一起,相谈甚欢!到此时老帮主才发觉中计,刚想带兵撤离,却早已被无数清兵团团包围,任凭他老人家如何施展身手,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人家活活捉住了,到此时才知道原来那人是满族一个什么大官儿手下的谋士,此一番巧舌如簧引丐帮子弟入营,为的就是捉住老帮主,以此要挟丐帮万两黄金做赎款补充军饷,老帮主不堪受此大辱,更不堪丐帮从此落入满狗手中,当即舍生取义刎颈自尽,剩余子弟纷纷追随帮主自尽,一千子弟兵竟无一人生还,留下寡妇孤儿,哭干了泪水哭瞎了眼,也再盼不到爹爹丈夫回来……”
“说起来恨,帮主更恨的是洪承畴,恨的是满人狗,明明是大明子弟,却甘愿舍弃祖先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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