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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建议他们去就医之后,就匆忙回到自己的小屋,清理身上所带毒药。之前准备的药粉,经与我师姐一战后,已所剩无几,纵然还剩一些残余,却也只能像今天这般耍耍小诡计,不能大规模应敌了。
我拿着药包在一张小纸上细细算了算分量,记下所需药品,便寻思改日出去补齐,再顺便看看这北寒有什么奇特药材没有,也好容我再创一点花样。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药和毒之间,本来就是一线之差。
……
到晚上的时候,我觉得该是我出去探探北寒地形的时候了,遂将之前备好的夜行衣拿出,准备换上,谁知刚刚解开衣襟,就听得我男人在外叫门。
“玉笛公子……可要与我共酒?”
我听得他语气之中的酒气,不由暗骂讨厌,就将衣带绑好,收起夜行衣,缓步上前开门。
“你这不是去看大夫了吗?怎么又喝起酒来了,就不怕红疹愈发严重?”
他见我开门,就抬眸一笑,一手提着酒,另一手就来推门,歪歪斜斜晃了进来,“大夫说了,只是皮表染了些毒气,拿药酒驱一驱就好……”
看他模样娇憨,倒真似有些醉了,我也没想太多,就将他扶进门来,坐于桌旁,再起身关门。
屋外风大,竟然有了一点变天的趋势,我看了看屋外空旷,并无他人,遂将风声阻在门外。
“快来喝酒,二皇子说这药酒用了蝎中之王,十分难得,我想你身上同有红疹便拿来给你……”我还未走到他身旁,就听得他在桌旁招呼,但来不及给我倒酒,就醉倒在桌子之上,似乎头重至极。
我缓缓走上前,看着他趴在桌上,甚是难受,不由轻问:“公子这是怎么了?不是来与我喝酒吗?怎么自己倒是先醉了?”
“嗯……”他闷声一哼,抬起双眼看我,但见他两眼微红,一片迷蒙,显然已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了……
第一次,我觉得他醉的那样厉害。
“不是说只要一点就可以驱毒了,你怎么喝了这么多?”我将那酒从他手上拿来,寻了一个杯盏就要倒酒,他却眨了眨眼睛,一脸安然道:“我晚上又去找她了,她……还是不肯回去……”
我闻言一怔,想起昨日他与剑乙所言,不由有些黯然,将酒倒好,端至嘴边一顿,便道:“那你就先回大圯去,其他的勿要多想。”
我端酒就要去饮,却突然被他起身一顶打翻在地,“你再说什么昏话?”我见他面容认真不再多言,拣起杯盏又要倒酒,却听他突然一哼,就叫嚷起来,“等……先别喝那酒……我……我……”
“你怎么了?”我见他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就要上前,却见他捂住肚子面露痛苦……
“啊……”他不由单膝跪倒在地,我连忙上前相扶,“你没事吧?”
“扶……扶我去床边躺一会儿……”他表情更是痛苦,似乎非常难受,我见状不由将他扶起,就向床边而去,只觉他身重千钧,万般吃力。
莫不是那药酒之中,有什么东西与我所用之毒相克?我不由蹙眉,便想先把他扶去床边,再去品酒试毒,却不料到了床边后,还没来得及将他放下,就被他一个不稳所带,先摔倒在床,我只觉后背一阵闷痛,前胸就被一个更重的东西隔着木板压了上来,不由一声闷哼。
话说之前,我为避免被人发现身份,便在夹衣之中,放了一块木板,是以我男人上次摸我胸口时觉得又平又硬,其实功全在此。
但如今,老娘被后石炕前木板夹击的苦不堪言,看向始作俑者,却发现此人竟然趴在我胸上就要安睡,不由大急。
“喂,你可别睡,先让我起来再睡!”我无力的推向他的身体,却是分文不动,我这才想起老娘的力气,全在扶他上床之前被用得干净。
他似乎感觉到我的一点小动作了,不由拿手摸了摸我的脸,闭眼轻唤,“梓童,别闹……”
闻言我又想起北寒来犯的那日清晨,他也是那样沉睡着,抓住我的手,说:“梓童,别闹……”
梓童吗?我不禁失笑,如今的我哪又是什么梓童,不过是被打入冷宫的废后罢了……
我正分神,却不防他突然伸手摸进我的胸前,将夹衣里那块木板抽走扔出,嚷了句,“都是什么东西,膈的人这么难受?”
我不由大惊,就将他继续往我衣内探索的手抓住,道:“公子这是干什么?”
他却是睁开眼对我一笑,迷糊道:“我就道怎么这般硬朗,原来是个木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