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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走出大学,进入报社,做了记者天南海北跑了许多地方,他亦清楚她就是有那种天生的感染力和影响力。几年来他一直以为他和她是心照不宣的,只是在等合适的机会捅破那层纸窗户而已。直到他坐进车里看到哥哥点起一根中南海。
他知道那是她的习惯。那一根烟烧化了他的心。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和他的哥哥没有持续很久。她又一次上路,不知道去向。当初她和哥哥一起来求得他谅解时,胸襟似海的他说:你们俩,今后是我的左手和右手。他是这样想和做的。哥哥和她闹情绪的时候,是他在中间来回奔走做润滑剂,她打算冷却这段感情的时候,第一个告诉的人,是他而不是男主角。他急得不知所措。那女子只是淡淡说:我不快乐了。
她走了之后,哥哥没事人一样开始了新的生活。他知道那是哥哥习惯掩饰痛苦的方式。但他做不到,少了一只手,虽然不至于失去生命,但是只要一看到中南海的香烟,心就条件反射一般揪疼起来,于是,干脆戒了烟。
再得到她的消息已经是又一年夏天。她在不远的一个城市里安顿下来,回到校园读书去了。他在网上遇到她。轻轻敲过去一行字:我去看看你吧。
她没有变。背一个能装半个人的大包,站在路口抽烟,眼神迷茫。她在校园的小馆子请他吃饭。出门的时候有个一脸稚气的男生来找她。她自然而然摸摸那个男孩子的头发。
他心里一惊:她难道开始姐弟恋的游戏?她似乎有阅心术,知道他在想什么,抬起头看他:我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在一张白纸上写字,而不是总让别人在我心里留下痕迹。
又过了一年。她毕业,回到他的城市生活。他在路上遇到她的时候还是一眼把她认出来,他说没有人会和你一样背那么大的包站在路边发呆。
他对她说起哥哥,他说哥哥结婚前的一个深夜喝醉了,对他说:幸福的人其实就是经历少的人。不经历过好,就无从知道坏了。
她好象没有听见。她还是一根接一根抽中南海。她说你知道么有好几个男人被我影响的只抽中南海,只有你一个人干脆戒了烟。然后她笑了,一如那么多年以前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样子,目光灼灼,牙齿雪白。
临走的时候有一辆小车来接他。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坐进车里她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探出头来对他说:我下个星期去英国了。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那种叫做中南海的香烟开始在城市里流行起来。他经常会在酒吧见到各色人抽那种便宜却呛喉的香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他和哥哥,以及很多男人,都仅仅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她亦如此,没有给任何人留下真实的痕迹,就好象那中南海,其实只是万千香烟中的一种,烟灰散尽,无影无踪。
。。
巧克力不是甜的
仰着头
让泪腺可以倒流
你已不在意
我又能怎样
不看不想
有没有结果都是一样
她是一个吃巧克力专家。朋友做过测试,把她眼睛蒙起来,给她吃不同牌子的巧克力,她永远可以报出巧克力的牌子。朋友们知道她的嗜好,送礼物的时候从不发愁,只要是巧克力,她的眼睛就会笑弯成一条缝。
他追求她的时候,每个星期从三百公里外的城市开车送巧克力给她。夏天的时候,经常巧克力已经软掉,他见到她紧张地满脸通红。她的心,渐渐和巧克力一起,融化在他的深情里。
他总是选一款叫做“好时”的巧克力送她。罐子是密封的兰色。每一个巧克力都小小的,样子精致调皮。两个人一起开车去交游,她坐在一边剥了喂到他嘴里,窗外阳光明媚,他大喊:好幸福啊。
秋天过去的时候,她多年没有消息的父亲突然病倒,她去父亲的第三任妻子家接走父亲,安顿在养老院。周围的朋友都知道,那男人在她少年时抛弃她和母亲,她也曾说永不原谅他。然而到底血浓于水,她出进医院,明显消瘦。
他心疼她,也怪她太善良。本来两人已经谈及的婚事全部耽搁下来。一个夜晚他去朋友的婚礼上多喝了几杯,她在电话中对他说觉得照顾父亲十分辛苦,看着他风烛残年却又那么不忍心。他突然冒出无明火:他根本没脸接受你的照顾,你和他根本无关。
她愣了。轻轻地说:他到底是我的父亲。没有他,如何有我?然后放下了电话。
那个秋天他一直出差在外地。每次打电话来她都说忙。他以为她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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