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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兴华说道:“钱包还在口袋里,里面有三千多块钱,应该跟李大勇的案件一样,凶手不是冲钱来的。”
“死者的身份能确定吗?”
“钱包里有身份证,叫冯敬。”
侯国安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之间又记不起来。
苏镜带着何旋匆匆走进了腊梅树林,来到侯国安旁边问道:“侯局,怎么回事?”
“你去看看吧。”
看见尸体的惨状,苏镜不禁惊呆了,又是拔舌割喉!
杨湃正在做检查,苏镜走过去问道:“死亡时间能确定吗?”
“大约有两三天了。”
“也就是说,冯敬是死于李大勇之前的。”
“是。”
何旋远远看着尸体,内心充满恐惧,但是好奇心驱使着她慢慢靠近了尸体,她的心怦怦直跳。血肉模糊的喉咙和黑洞洞的嘴巴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她的视线向上游走,一双灰白的眼珠子乍入眼帘,她吓得赶紧闭紧了眼,接着又疑惑地睁开了,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仔细打量那张已经被冻僵的脸。
杨湃说道:“死者还睁着眼睛,应该是在忍受酷刑的时候,流血过多疼痛难忍致死。”
“也是生前被拔舌割喉的?”
“应该是,还需要回去解剖尸体。”
何旋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苏镜赶紧跑过去,问道:“怎么了?”
何旋浑身发抖,指着冻僵的尸体,手臂不断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冯……冯……冯敬。”
“你认识他?”
“嗯,”何旋拼命地点头说道,“他是我同事。”说罢,情不自禁地钻到苏镜的怀里号啕大哭。
苏镜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僵僵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警车闪着警灯鸣着警笛呼啸着来到笔架山公园并把腊梅树林封锁起来时,玩雪的市民便向市内各媒体报料,记者们迅速行动,赶到了笔架山公园。一道封锁线把他们拦在外面,他们手持肩扛“长枪短炮”在警戒线外等候,只要走出一个人来,便快速按动快门,同时询问案发现场的情况。每个警察都行色匆匆,来不及回答任何问题,也不敢回答任何问题。
殷千习扛着摄像机,对着那片腊梅树林胡乱拍摄,他是被朱建文派来采访的,他本来不想来的,因为凶杀案会影响顺宁市的形象,况且只要公安局给宣传部打个招呼,这新闻就得枪毙。但是朱建文却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先把素材拍回来,能不能发再说。”于是殷千习一百个不情愿地扛着摄像机来了,他心里堵得要命,不知道像朱建文这种政治素质如此低的人怎么能混居制片人一职?正这么想着,透过摄像机的寻像器,他看到何旋跟着苏镜一起走了出来。他对何旋的做法是不敢苟同的,一个记者,天天跟警察混在一起算什么?他觉得何旋是仗着自己漂亮,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何旋是哭着出来的,殷千习问道:“何旋,里面什么情况?你怎么了?”
何旋呜咽着摇摇头。
殷千习又问苏镜:“苏警官,可以介绍一下里面的情况吗?什么人被杀了?”
苏镜抿抿嘴唇,说道:“是你同事,叫冯敬。”
“什么?冯——敬?”殷千习张大嘴巴惊问道。短短几天时间里,两个同事相继被杀,不论是谁都会心生恐惧。
引火烧身
公安局的小会议室里,大屏幕上一幅幅血腥的幻灯片不断地闪现着。放完之后,侯国安问道:“对冯敬的死,大家怎么看?”
王天琦说道:“会不会是做批评报道得罪什么人了?”
邱兴华反唇相讥:“别把记者看得都那么崇高,他们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闻来,值得人去大开杀戒?”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死的都是记者?”
“也许只是巧合。”
张跃说道:“我看还是查一下这个记者做过什么批评报道,得罪过什么人。”
苏镜沉吟道:“我觉得这是条死胡同。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查李大勇的案子,把两个月来他批评过的人都调查过了,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王天琦说道:“苏队,我觉得这是两回事,你不能据此就认为冯敬的死与他批评过的人没有关系。”
苏镜说道:“我刚才问过顺宁电视台的记者何旋,她是冯敬的同事。冯敬最近的确得罪过人,但是得罪的人就是我们!”
众警察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