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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一次有关背诵学习的讨论中,我曾指出:“如果我们不将脑袋塞满知识,尤其是前人的名言隽语,又或者密尔顿的诗歌,也就难以领会一种语言奥妙的表达力。”
语言的发展是一种不断累积的过程,我们利用语言和引用前人的话,表达自己的思想,向接收者传达准确和有启发性的讯息。语言刺激我们的思维,如果接收者本身也具有丰富的知识,更会闻一知十。因此,背诵也是一种有效的学习方法,对学生并无坏处。背诵的弊端,在于教师认为考试只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如果学生不事背诵,那才是灾难。背诵是把有用的知识永远嵌进脑袋的唯一方法,这么一来,日后有需要时便可以立即把知识由脑里提取出来。
我深信背诵的日子对我的一生起着重要的作用,我的弟弟虽然比我年轻,但对背诵也完全没有问题。
我就读的第一所学校,有幸是由一群欧洲留学生创立的实验学校,他们是第一批赴法留学的大学生之一,对法国的教育制度大为倾倒,分别在中国和法国筹备多年,于巴黎成立中法大学,以及在中国成立多家相联系的小学和中学。我和弟弟就是入读他们在上海成立的一家小学。他读小一,我读小三。
我们住在上海的法租界。1941年12月8日,美国向日本宣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日本进占上海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事实上,在此之前数年,上海已落入日本人之手,但租界仍由外国管治。日军进入租界时,倒没有遇到任何反抗。战时的上海也相对平静,到1945年日本败退前夕,美机开始向上海展开轰炸。我亲眼看过一架美国战机和日本战机展开空战。从窗外望出去,两机在空中不停打转,发射机枪的声响历历可闻。另一次,我在阳台上看见一架美国军机就在头顶飞过,可以清楚看到机翼上的美国空军标志。屋前小巷里防空炮火突然响起,附近的墙上即时出现一排弹孔,这时,我才感觉到战争与我是如此接近。但我们对战争的凶险完全无知,空袭警报一解除,我们便在胸前披上一张草席当做盔甲,在屋里乱跑乱跳,活像个无敌的战士,即使有炸弹掉在我们头上也不害怕。
Chapter02 上学去(2)
在战时,我们如常上课,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教师中有不少是大学教授,他们没有随国民政府撤退到陪都重庆。我们学的都是一般科目,但在中文和法文外,也要学日语。奉行法式教育是我校的特色,至今我还记得当时唱过的一些法国歌曲,像《在亚维侬桥上》(Sur le pont; D’*ignon)和《马赛曲》(La Marseilles)。也记得一点法国的著名诗歌,像《蝉与蚂蚁》,说的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态度,借此说明勤劳的重要。五十年后,在上海一次几经艰辛组织才得以举行的旧同学聚会中,我就用法语念出这首诗。在台下聆听的,是当年教我们法语的老师,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一时间,我们恍惚又回到五十年前,返老还童,再次回到学校里来。我们对母校都心怀感激,老师对学生的关爱和严格的教导,令学校不只是传授知识之所,而是培育人格,充实文化素养的苗圃。
日语课也很管用。我也能说上几句日语,对方还以为我是日本人。但我们面对来自日本的日语老师,都毫不保留地显示出我们的民族精神。我们对他不理不睬,有时甚至把粉笔投掷到黑板上。老师给我们弄得光火,转过来把黑板刷掷向嫌疑同学的身上。
教我们中文的女教师,教书法很有耐性,令大家都努力把书法写好。有一次她对我说:“我很喜欢你写的字。”这对我自然是莫大的鼓励。我觉得她对每个同学都尽心关怀。在旧同学聚会里,我们的这位老师已九十多岁,她勾起我们许多美好的回忆。年轻时能与一群如此善良的人相处,对我有莫大的影响,日后我在履行责任时,也不忘付出爱与关怀。
我们在六年级便开始做化学实验,但化学并不是正规课程的一部分。日后成为北京大学电化学教授的周同学,和我志趣相投,许多嗜好都彼此结成伙伴进行。我们的父亲都是律师,对科学所知不多,我们只好自行摸索,对化学的兴趣可谓一发不可收拾。那时,不少化学品都可以在教育书店里买得到。我们很快便在自己的家里设立了实验室,大量阅读科学普及读物,并尝试做一些简单的实验。
有一次,周同学煞有介事地说:“你知道吗,我们可以自行制造不同的气体。氧气令火烧得更快更猛,氢气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