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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这伙子黑衣人出现得相当奇怪。
刚一开始,我原以为他们是段家将士打算趁洛之隋赴鸂溪之时趁机造反作动,可看上去他们的攻击毫无章法可言。和上次从炎国返回洛国途中,我与洛之隋遇到的那伙由悍兵扮演的劫匪一比,他们除了人数众多这一点外,倒像是真的山林劫匪,而非看上去那样复杂。
只是我们这一队打着‘抗洪救灾’旗号的大部队,本就人心各异,各怀鬼胎,所以若真要说个清楚,我却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车队刚离了古渡口,此时正处于城郊的弧悬涧崖上紧挨着绝壁的一条弧形半山小道上。底下是鸂溪狂吠的怒涛,每年也不知有多少人马坠入弧崖下的万丈深渊,是处真正的凶险之地。在这样的地势发动攻击,绝对讨不了半分便宜——如果不是抱定必死信念的暗杀死士,便是初出茅庐不怕死的新生代劫匪。
我皱着眉头踱到洛之隋的身边,略有些迟疑地扯扯他的衣角,“太子爷,大概是我怕死的神经仍在作祟,不过,我是真的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洛之隋用低沉沙哑的声音低语宽慰着我道:“都结束了,不要去想了。”
他将大手拍拍我的头顶,转头向段江东吩咐道:“留些人马,将这些人的尸身拖去山脚处埋了。若遇到肢身不齐的尸体,就都抛到涧下去吧。”
段江东脸色不愉,被他点出队列的兵将也个个叫苦连天。
寒风凛冽,即使穿着厚厚的保暖冬装,可是衣服遮蔽不到的脸庞与手指处,寒冷的冬日山风刮过,就像针扎一般的疼痛,刚刚一番大战才熄火,接着就要去收拾这些个冲自己杀将而来的恶心尸体,确实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我仍有犹疑,却终还是作罢,瞧见洛之隋一脸的疲惫,想着这个可怜的太子爷还得考虑到段江东的狼子野心,如果在这个时候再给他添些思虑,刺激到神经处于零界点的洛之隋,还不知道会出现些什么状况呐……现在这种特殊时刻,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待我找到机会,再溜走也不迟。
洛之隋虽然除了爱将我的脑袋当成木鱼之外,待我也委实不错,但他终是皇室之人,就算有朝一日他幸运的摆脱了段江东,登上了皇位,也不会有离了阴谋算计的一日,就像……炎玉一样。
虽然说美男可贵,可世上终有千万;我的小命虽然并不值钱,但这世上只有一条。
我叹口气,看着热腾腾的气息呼出,却在空中凝出一团飘荡无依的气花,就像看到了自己一般,心里陡然抽痛,闷沉压抑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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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眼同上官飞燕与我一起坐回车内的水南宫,刚才他跟电力断闸一样,自半空中降落于地的时候,看似身姿优雅的飘落,却不如说是脚盘不稳的坠地。此刻明明是寒冬未过,他妖媚的面容上却挂着一丝薄汗。
我想起刚才上官飞燕说过的话,水南宫使用的‘血杀’乃是禁术。而禁术之所以会被之为‘禁’术,多半是因为一旦使用出来,必定会造成可怕的后遗症或是产生无数的副作用。
虽然对于这个屡次破坏我逃跑计划的妖孽颇有些微词,但我的宽容大量一向只针对美男子,所以我仍担忧地靠坐过去,掏出怀里的手绢献宝似地递了过去,轻语细语地柔声问道:“喂,南宫吊扇,你还好么?”
蓝眸满是狐疑之色的瞪我一眼,阴柔的声音略显微薄,透出几分疲软后的无力之感,“吊扇?吊起来的扇子??你说的可是小爷方才的英姿?!”
“当然不是。”我迅速否认,“只是刚才的一切着实吓着了我,您知道我贪生怕死,这不是被方才的事给吓得语无伦次了么!”
口误,绝对的口误!我嘴角抽了抽,将手中的绢帕往他面前再递进了些,声音虽然多了几分讨好的语气,但脸上的担忧却并不是做假的,“喂,你还好吧?方才使用了那样可怕的禁术,一定消耗了不少的气力吧?”
“呸。”蓝眸扬起巨滔,疲惫的媚容上遍布不愉之色,“别以为小爷我现在坐在车里,你就以为小爷我是被累着了,告诉你,小爷我只是不喜欢骑马罢了。”
“哦?”我挑眉置疑,摆明了不信他的说词。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都是因为你这个小疯子引起的麻烦!”水南宫秀眉轻拧,碧蓝色的凤眸满含怒火的瞪我一眼。
又关我事??
我一脸的不疑,只用绝对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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