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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绝望了!子墨呀,你怎么就染上狂犬病了?狂犬病就是在21世纪发病,那也是几乎100;的死亡率,何况是这?要是你被咬伤的时候,打上狂犬疫苗就好了,我心如死灰,子墨,难到你这么年轻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你一生都在行医救人,到最后还是死在病人手里了,突然我想到当年SARS(非典型肺炎)爆发流行的时候,有许多的同行为此送命,我不禁深深悲哀,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春华也急的哭着问。
是很严重,严重的无法救治,我突然惊醒过来,事已至此,该做的还要做:“春华,你去我家和浩浩说一下,说我这些天在这,让浩浩照顾弟弟,你也和我的管家说一下,让他们看好孩子。”
“小姐,我和赵二说一下,我去那边看着孩子,你不要担心孩子。”说完,春华让一个下人带着我去看子墨,而春华则去我那看孩子们去了。
我来到子墨的院子,看到子墨爹娘、还有子墨的大哥也在这,我没看见洛平、洛安。
“孩子们呢?”我问子墨爹娘。
“子墨说这病会传染,我们让人带着孩子在我的院子,没让过来。”子墨的娘回答,我得到这个回答,松了口气:“我等会儿会进去陪子墨,你们都在外面,我先去准备一下,赵大夫,你跟我来一下。”我对着赵子明说。
赵子明跟着我出来之后,我看着他,深深的吸口气:“子墨这病是狂犬病,是那个咬子墨的病人传染的,你先派人将那个病人控制住,不能任他再传染他人!”
“那个病人已经死了。”赵子明忧郁的说。
“派人去和他家里的人说,尸体火化或深埋,不能用手直接接触,要带上手套,带的手套用后要烧掉,不能再用。你去吧!”我不能眼看着疫病流行。
“那子墨会怎么样?”
对于赵子明的问题。我早有答案,也许他心里也有答案,只是我们谁都不愿面对。我只能对着他摇摇头。
随后我去找春花,让她给我做了一个简易的隔离衣,我穿好,戴好帽子,口罩,手套,我要进去,不仅是我知道如何隔离,避免被传染,我更知道子墨的时间不多了,这时,他一个人在里面,一定会害怕,死亡本就令人惧怕,而狂犬病人会让人更加害怕,我要陪陪他,陪他度过人生最艰难的时刻。
我来到子墨屋外,对着下人说:“把门撬开,或者把窗户撬开。”我不会对着子墨叫喊,让他开门,子墨这时对任何刺激都会害怕。而且他即使能开门,知道是我,他也不会开的,我知道他的想法。因为如果里面是我,我也是如此,希望自己不能再传给家人。
还好,门被撬开了,我拦住子墨爹娘:“你们都不能进去,可以在外面等着,子墨有我陪着。人多会刺激子墨,他会更加痛苦,门不要大开,里面不要进光,子墨会怕光、怕声音、怕水。你们一定要听我的。”一边的赵子明见我这么说,就让人拉住自己爹娘。
我轻轻的进去,随手将门虚掩上,看到子墨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我的心撕裂般的疼痛,我不敢上前叫他,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一个人蜷缩在那,他那样一个自信儒雅的大夫,一心向医的大夫,如今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虽然生老病死是我们每个人的归宿,但是即使面对死亡,我们也希望自己最后能走的有尊严,有亲人陪伴,而不是这样绝望、恐惧、痛苦的离去。老天!你没良心!子墨这一生行善积德,却落得如此、如此下场,人都说,天若有情天亦老,老天,你果然无情!
子墨,我来陪你了,别怕,我会陪你走完最后的路,子墨!子墨!
子墨似乎感觉到我的呼呼,慢慢的露出他的头,我已是泪流满面,几乎不能认出他来,他的脸早已看不出来了。胡子长长的,脸极度消瘦,几乎只剩下了皮包骨头,没有一丝光泽,有的只是无尽的灰暗。
“子墨,我是小雅,我来陪你,好不好?”我慢慢的跪在他床前,轻轻的、轻轻的说着,害怕惊了他。
“小雅,是你吗?我还没死?”子墨的话差点让我放声痛哭,我可怜的子墨就在这慢慢的等死,这是怎样的绝望?
“子墨,你现在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
“小雅,你走吧,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就快了······我不能传染给你,对不起,不能陪你一起到老了······小雅,我走之后,能不能把洛平、洛安给我爹娘带,我怕他们受不住······有孩子陪着,他们也有个安慰,行不行?”子墨费力的说着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