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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撒似乎满意了。
下巴轻抵她的头顶,片刻之后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谦雨也眯起双眼,响应周公的召唤。
夜如寂,无声映烛火。
片刻之后,明眸猝然大睁。
小手用力的推着已然沉睡的男人。
“奥撒,你醒醒了,铁鲁还在外面……”
“……”
“奥撒,等会再睡嘛……”
“……”
“奥撒……”
“……”
“呜呜……铁鲁,谦雨对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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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满怀愧疚,笠日天才刚亮,谦雨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了件外衣便出了内室。
刚踏出房门就被清晨的冷空气给硬生生的顿住了脚。
天哪!呼出的气都是白晃晃的。
铁鲁该不会结冰了吧。
出了纳兰居,铁鲁果然一动不动的立在门外,不知是冻僵了还是麻木了……
“铁鲁……”谦雨很小心的轻触他,深怕一个用力,他就会“哗”的一声散了架。
“王妃”铁鲁缓了神,脸色有些苍白,连嘴唇也是丝毫无血色。
看到他这副样子,谦雨更是自责不已。
“对不起,铁鲁,都怪我不好……你快回去泡个热水澡,省得身体失温了”她推着他。
铁鲁稍稍迟凝了下,然后目光望着纳兰居内。
“王爷他……”
“不要管他了,反正现在天已经亮了,晚上一过,就算遵了他的命”她说过有事她来扛,结果还是铁鲁做了替罪糕羊。
“那铁鲁先行告退”他不能再逞能了,再逞下去,明年今日就会是他的祭日。
适时,吉娃拎着铁鲁的外套长袍到了纳兰居,给铁鲁披上之后,谦雨交代了几句,便扶着铁鲁回到客院。
直到望不见他们的人影,谦雨才又回到内室。
放下外衣,她轻手轻脚的上了床,轻手轻脚的再靠入奥撒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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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上三竿,日阳晒腚,谦雨才又醒过来。
冬的早晨,任谁也不愿早早的离开温暖的被窝。
眼未睁开,手便开始四处探,滑溜溜结实得好像是奥撒的胸膛。
双眼猝然大睁,迎上她的是一双深幽的黑眸。
奥撒!
低呼一声,小小的身子刚探出一些,便又缩回被窝,好冷!牙齿都打架了。
“你没有去……”自从进了倚纳王府,早晨一睁开眼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怎么?今日他不用出去吗?
黑眸兴味一闪,薄唇轻扯。
“我该去哪?”
谦雨一怔,她怎么会知道!是啊,她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做些什么?
“可是你前两天……”
“前两天是前两天”奥撒不以为意的持起她如白玉般的小手,一根根细细把玩着。“来,告诉我,府里怎么会有两位伤患”。
谦雨没有告诉他,而是直接带着她去瞧了巴图和佟礼安。
奥撒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看到巴图的伤及她提及齐哈儿时黑眸阴沉了些。
“若是广平王府的人找上门来,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我会应付”谦雨说得豪气,奥撒压根就不瞧她一眼。
这个小女人似乎还没弄清楚倚纳王府到底是谁当家。
“不过,那位塞利亚别吉再来,可要你自己应付”她才懒得再跟那种人打交代。
奥撒的眼眸扫向铁鲁的手臂,虽已经被厚重的冬衣包裹,不过不难想像伤势严重程度。
“往后没有本王允许,不许那女人再踏进王府一步”奥撒冷冷下令。
管事低头连声称是。
夫妻便是夫妻,连下的令都是一样的。
仰或该说,塞利亚已经到了令谁都讨厌的程度。
这一日,奥撒没有出府,而是呆在纳兰居内捧着书晒着白晃晃的日阳。
巴图烧退了之后便精神多了,已经能下床走动,只要身上的伤再稍做调养便可以如同以往强龙活虎的到处跑。
谦雨则让管事到厨房搬来炉子在纳兰居办个烧烤大会,地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