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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沉吟道:“出事当夜,据说帮中无人潜入,莫不是内奸?胆子也太大啦!”
仲长隐剑默然与南郭守愚交换了一个眼色,并不加以评论。
南郭守愚则漫不经心地道:“妙语与风丫头感情不错,这番托义帮受此大辱,风丫头想必也会同仇敌忾了?”
北宫千帆似笑非笑地道:“这几日在‘凝慧庐’择静室辟谷思过,现在有些乏了,倒想不出是什么缘由会酿此变故!”
西门逸客淡淡道:“辟谷思过,可想通了些什么道理?”
“长篇大论倒是没有,不过却明白了善恶有报、因果循环的至理名言——可见先贤高见。日后该当多读圣贤经典,才能明辨是非!”说罢,北宫千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告辞而去。
仲长隐剑当下即遣观星、数星请诸葛兄妹来相询。
诸葛审异回思道:“七日之前,临风前来借静室辟谷思过,只吩咐慧灵、慧意备下清水,便反锁静室石门,直至今晨才出关。清水她倒是全喝光了,不见有异……”
余东土掐指算道:“以临风的轻功,从山庄至托义帮总坛,来回三日绰绰有余,她却闭关七日。那么,则必有两、三日是易容混在了托义帮之中,窥见众人不备,偷施迷药迷倒众人。迷烟迷药,她可有的是。”
游西天忽道:“李遇失足坠崖之事,是谁走漏给临风知道的?”
易东流道:“我们得知此事的第二日,她便去了‘凝慧庐’。按理说,即便我们向各院姑娘私下禀告,她也不曾在场,亦无从得知。何况当日,我们还私下商议要隐瞒她几日,怎么会禀告于她?”
余东土忽地皱眉道:“那日,她先逛‘邀月馆’,再访‘饮雷轩’,一西一南,‘天石精舍’正在两院夹角处……难保她不是在你们高谈阔论时前去造访、无意中得知。况且以她风丫头的轻功,往返各院来去自如,便是听了你们的谈论再悄然而去,也无人知晓。”
宋南星跌足道:“我正奇怪,她头几天还嚷着要出门,嫌自己已发了霉,怎会忽然间那么神出古异、辟谷安坐。”
东野浩然摇头道:“她怕你们用计拖她,反而声东击西,将你们稳住。她真是鲁莽,却也够刁钻!”
游西天道:“虽说临风所为欠妥,总是未伤人命。可李承波吓死、李遇落崖,却是实实在在的两条人命,托义帮想赖也赖不掉。李遇曾为我山庄贵宾,又与白大小姐有同行之谊,算下来还是他们理亏,且先看托义帮的反应如何,我们再行应对之策。”
南郭守愚点头道:“不错,即便查证出是风丫头所为,托义帮也未必理直气壮,毕竟牵扯了两条人命。他们来问罪,我们赔罪便是,想来不致于大动干戈。风丫头虽是莽撞了些,我却更惋惜李遇的盖世才华!”
星、云、月、雷四女既已商定,也不再担忧,只等托义帮遣人来问。
岂料至此又过了两个月,托义帮中仍无丝毫动静,既无人来解释缘由,亦无问罪之人前来寻衅生事。也不知是查不出北宫千帆下手的实据,还是另有它图。
正文 上——第十回 天教心愿与身违
玉楼春
——李煜
晚妆初了明肌雪,
春殿嫔娥鱼贯列。
笙箫吹断水云闲,
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
醉拍阑干情味切。
归时休放烛花红,
待踏马蹄清夜月。
江南五月
风醺醺,雨绵绵。
一个少年正在太湖岸边按辔徐行。
细雨霏微间,湖中那雍容明艳、冠绝群芳的夺人倩影微微漾开,似梦非梦、示幻亦真。
“真是日所思而夜所寐,连水上都冒出幻像来啦!”他正自嘲间,忽见湖上的倩影非但挥之不去,反而越来越近。一揉眼,身后有人走近,他便蓦然转过头去。
“梅公子,余东土有礼!”盈盈然站在面前的女子,艳质逼人,可不是东诸葛么?
梅淡如忽然大觉尴尬,忙跃下马来还礼。
余东土落落大方地笑道:“奉东院二姑娘之命,下山来办事。梅公子独游太湖,好兴致呀,我可真是羡慕。”
“哪里比得上山庄各位仙驾,世间俗人,浑逛罢了!”梅丹如忽地想起一事,问道:“梅某听说李公子失足坠崖之后,托义帮遭人夜间放火,这可是五庄主的杰作?”
余东土正色道:“此事查无实据,连白帮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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