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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抱住他,坐在地上。见他不再挣扎,手上的力气松开了一点。来来往往的汽车没人留意到这奇怪的一对,除了远远那一把黑伞下的一对眼睛。
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抱着韩陵,就是天堂;让他痛恨就是地狱;现在他就身处这两种微妙的感觉中。但天堂与地狱之间还有一个人,任慕。
他就站在两人不远处,撑着一把伞。
夏风靠在韩陵的脖颈上,喉咙好像被塞住了一样,几番努力才得以发出声。他有些哽咽地说:“……韩陵,我是你的夏风。我不是臣越,我不是他,不是。”
韩陵就跟木偶一样,完全没听见夏风的话。突然,他微微抬起头来,让漫天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失去所爱的人是什么滋味。就像这雨水,品尝过是咸的,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痛……他缓缓闭上眼,等待另一个黎明。
一把伞扔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
夜深了。
夏风抱着晕掉的韩陵上了自己的车。
车子一直开得很平稳。
看着韩陵的面容,夏风替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再抽几张纸巾替他擦一下湿漉漉的头发。
掏出韩陵口袋里的钥匙,夏风一手抱住他,一手艰难地开门。一脚踢开已经开了的门,他将韩陵放在沙发上。
替他换上干的衣服,吹干头发,再喂了药后,夏风把他抱回了卧房。替他盖上被子后,夏风又忍不住查看一下韩陵手上的伤痕。
一条已经愈合的伤疤,粉红色的新肉已经长出来了。夏风知道这不是刀伤造成的,是刮到的。
看一眼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环境,夏风感慨万千。这里才是他的家,他跟韩陵的家。拉开衣柜,里面还是跟以前一样,全是自己的衣服,连排列顺序都没变。
换上干的衣服后,夏风赤着脚走了出去。木质地板还是那么舒服,让他有回到三四年前的错觉。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环视了一圈。
这里还是老样子,一贯的暖色调的布置,摆设也没动过的痕迹。摆在沙发旁的是两人的亲密合照,夏风随手拿了起来。
这张照片是在车内拍的,两人相拥在一块,笑得很甜蜜,两排大白牙都给露了出来了。夏风记得照片是在他击败了任慕,成了一年一度的左泉山总冠军那会儿拍的。
手机响了。
但不是他的,是韩陵的。夏风看了一下屏幕,是李可乐打来的。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接。按照李可乐对他的感冒程度,要是一听说韩陵跟他在一块,恐怕会以坐火箭的速度扑过来,然后带走韩陵。
看一下表,凌晨12点。
夏风进房去摸一下韩陵的额头,发现没那么烫了。看着他,他不由自主地侧卧到床上去,搂住他,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感受他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晕过去的韩陵轻皱了一下眉头,连呼吸中都带着不安。夏风挪近一点,却听见他口中喃喃有词:
“……夏风。”
夏风愣了一下,然后轻声地说:“我在这里。睡吧。”
二十分钟后,韩陵缓缓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臣越那一张脸,瞳孔骤缩了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从被子伸出来,猛地一推!
睡得好好的夏风突然被人一推,还掉下了床,自然是醒了。站起来,发现韩陵坐了起来,看他的眼神就跟再看杀父仇人一样。
“醒了,要不我给你——”煮碗粥。
“滚出我家!滚!”韩陵抄起一个枕头就扔夏风,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他身上穿着夏风的衣服,本来就绷紧的神经这一刻“砰”的一下子断掉了。他就跟疯子一样咆哮:“滚,立刻滚出去!”
夏风知道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他不想。看着情绪失控的韩陵,他知道要是再不走的话,打架是免不掉的。走到门边,回过头,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说,而是默默地离开了。
看一眼两人的合照,他无力地合上门。
开着车,夏风不知道该去哪里。看着前面的十字路口,他觉得自己的状况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向左向右都不对。似乎站在原地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谁知道?也许转机就在下一刻。
倾盆大雨一早就止住了,街道两旁湿漉漉的。冰凉的空气从车窗缝隙透了进来,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沿着老街,他开进了一个老城区。将车子停在一边后,他进了一家P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