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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许思辰也希望它不是现在。现在是温热的,温热得不想去浇上一点凉水。哪怕是那么一点点,都会害怕,害怕就这么冷掉了它。推,把藏匿永久地往后推,也不知道会推到哪里,至少它不该在这里,因为自己实在太喜欢这里了。
就算神处不同的地方,也能奇妙地达成一致。不知是好是坏?
细指,该是生得白皙就是生得白皙。本就弱得无骨,这番更显轻无。舌尖与指尖,环绕上银丝,与初夏的热度胶着起来,让人心慎。等窦安回过神来,许思辰早已将她的指尖放在嘴间舔舐,仔细地,专注地,且不带有一丝情欲地。宛如动物之间的相互抚慰,简单,却诚挚。
所谓感情,无非相互做戏。这戏,一旦二人皆入,便难以停下。
将此地染上情欲的是自己,窦安明白,因为难以停下。这份安心感,一旦得到,就舍得不放下。因为从未有过如此的安心。让我再安心一些可好,让我再安心一些行不行?我已经过惯了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让我忘掉它们好不好,让我忘掉它们一时成不成?
肉体上的抚慰,是作一种宽慰,像最为原始的麻醉,有了后备,忘了百种滋味。
窦安蹲下来,同座椅上的她一般,看着眼前的人纠缠自己的手指却一句话也说出来。该说什么好?该说什么呢?就好像是母亲跪在地上的那一天,想说什么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都不对。
手指,连心的,敏感的,又是湿滑的,温软的。
许思辰停下,终于在这片只听得到液体胶着声的寂静里停下,看着她。许思辰一没用力抓着窦安的手,那手便开始往后缩。缩回自己的衣裙旁,手指与掌间相互摩梭,非但是没有减淡,反而更加浓稠。她回过心思看向许思辰,而许思辰的目光从刚才起就从未有过转移。
这二人之间有过太多的对视,可唯有此次是尴尬的。
“窦安你不喜欢吗?”许思辰又牵起她的手,用衣袖反复地擦拭,就像是孩子以为做错了事一般在用异常无效的方式进行挽回。
“你是不喜欢吗?”她又问了一遍。
我并没有不喜欢,我并没有不喜欢。窦安摇着头,可许思辰却看不到。
“你要是不喜欢,我……”话没有说完,她没有让她说完。
我是怕太喜欢。许思辰,我是怕太喜欢。
她很少这样主动地抱过她,这样的事,向来是许思辰粘着她做,在无事的时候,不依不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向往肉体与肉体之间的亲昵,就如同幼兽依赖着生母。
许思辰把手揽上她的腰,而她的手抓紧了许思辰的胳膊,正是方才那一只手,擦也擦不掉的粘稠。
此时,才都是入戏了。
指间划过腰间的皮肤,把多余的布料往上挽。除去这层阻碍是头一次,能有掌间的细纹抚上这大片的肉体也是头一次,此感甚,仿佛此前隔着绸子的抱不配叫抱。
她并没有放抗,一点也没有,这让许思辰觉得她不像她。窦安,往常清醒的,理智的,但在现下却不是的。哪一个才是真的你?我现在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许思辰突然不想想这些了,想了再多也是无用的。她只知道如今的窦安在期待着她,同平日不一样的,柔顺的,恭谦的,仿佛自己一手就能握住的。
她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有木头的声响。长发铺散开来,垂几根在脖颈间,乌丝白肤,随着呼气一起,一伏。她并没有把那发丝给撇开,只是同连着躯体和骨骼一起舔舐,有软腻的味道。终究是女孩子与女孩子。
身下的人开始有了反应,是悸动,无声的,连绵的,纠缠不清的。该做什么好?该做什么呢?许思辰分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手,又觉得不对,再离开她的手,去抚摸她的头。
五指,离开了束缚便会去寻求束缚。这倒又是错了吗?许思辰看着她的手在分开之后慌忙地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所以果然还是手吗?许思辰这时有三分慌乱,只见她摇了摇头。
“你怎样都好。”
我怎样都好,没有哪一句话更显长情。
窦安她颤抖得厉害,从一开始就颤抖得厉害,此番更甚,许思辰也不知该如何安抚。
这颤抖,是欢愉的,还是畏惧的?亦或是忧心忡忡的?
她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想止住这份让人怜惜的无措,你是在害怕吗?窦安你是在害怕吗?和我在一起你到底在怕什么?到底有什么好怕?
指间,纵使修得平整也是硬